這個結果其實對江矜來說並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畢竟她上一個天天送花,夜夜託夢的男朋友,其實也不是人。
但那個所謂的“前男友”江矜畢竟沒有見過,因此就算是她單方面的分手,好歹心理上還是能接受的。
但這個這個混血兒,自己可是見過面牽過手,甚至還親過自己的啊!
他如果不是人的話,又是什麼奇怪的東西?!
江矜的面色剎那間變得慘白,想了無數種可能,聲音顫顫巍巍地問寧墨:
“那他到底是什麼?”
寧墨摟過江矜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肩上,這樣聽自己說的時候,總歸感覺不會那麼害怕。
“你還記得我那個道士朋友送你的法器吧?那些都是驅邪避災的。你再想想你倆自從交往之後,是不是他從來都沒進來過?”
江矜努力搜刮著腦海裡的記憶,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的確如此。
“是是這樣。上次他說想上來坐坐可是剛到我家門口,就說有個急事,需要趕緊回公司解決”
“自那之後,他就一直謙恭守禮,我以為他是尊重我,也並沒怎麼多想難道?”
寧墨點了點頭,髮絲蹭在江矜臉上,讓她覺得有些發癢,但江矜卻捨不得動彈。
現在雖然是大夏天,但是光聽寧墨冷靜而理智的描述,她的後背已經起了一層白毛汗了!
寧墨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他不進來,就是因為你家這些法器的原因。正統開光之後的法器,對於諸天萬界的妖邪都有震懾作用,因此他才會退避三舍。”
“你再想想,你倆之前肯定親吻過吧?那為什麼今天我帶你吃過蒜之後,他卻對你的態度有所剋制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倒不是這些推斷。而是我朋友最近在處理一樁案子。”
江矜聽得入迷,已經連害怕都忘記了,甚至忽略了自己以前還和這麼個非人類生物親吻過的問題,擦了擦眼睛,看著寧墨問道:
“什麼案子?”
寧墨想了想,江矜如今的接受能力似乎很是強大了,可能這樣的事情遭遇多了,心理素質也被鍛鍊了出來。
於是便挑了些能說的,開始和江矜從頭說起——
“有件事我沒有告訴你。我前幾天出差,就是為了解決給你託夢的那個鬼魂的問題。”
“那怎麼樣?解決了嗎?寧墨你怎麼都不和我說一聲,你只是普通人,沒有受什麼傷吧?”
江矜這下子連害怕也忘記了,拉著寧墨正面反面看了看,沒有看到明顯的傷口才放心。
寧墨笑著由她檢查了一遍,繼續說道:
“我那個朋友看過你的八字之後,怕嚇著你沒有和你說。但其實,你的八字極陰,是世間少有的陰命真女。”
“什麼陰?我只知道舞法天女啊”
“簡而言之,就是你的身體是那些妖邪之物最想得到的東西。你活著可以幫助他們修煉,你死了,身體也能被他們奪舍。你半死不活,整個人還會被他們驅使”
江矜聽著,腦海中已經想象出了畫面,臉都嚇得有些扭曲,還是強忍著聽下去。
“因此,我的道士朋友一方面給了你一些法器防身,另一方面,則是打算設計將那鬼王一網打盡,才能免除後患。”
寧墨花了一會兒時間,給江矜講解了鬼魂的類別和階級,接著又簡單說了說自己是如何作為人證,和正統天師一起去破解那鬼王的詭計的。
江矜漸漸聽得入了迷,最後聽到鬼王的魂魄逃脫,屍身被炸燬之後,更是一臉的惆悵。
寧墨以為她是害怕,怕除惡不盡之後鬼王還會上門糾纏她,連忙保證道:
“你放心,那鬼王現在只有四成的實力了,連你的家門都進不來。你只要小心帶著護身符,以後再也不會見到他了。”
江矜點了點頭,神色晦暗不明,聲音悶悶地說:
“那面對這樣的我以後就真的只能躲起來,任由你們為我付出為我犧牲嗎?”
寧墨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只能繼續說起盛華花園小區的那個案子,死者是如何詭異地變成了乾屍。
江矜一直很認真地在聽,聽寧墨分析完和其他案子的共同點之後,還主動總結道:
“所以,我是不是也是目標之一?”
“對。而且你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環。甚至有可能是藥引。”
不然換做那妖邪的行事風格,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