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嬌的消失並沒有引起軒然大波。
在眾人眼中,丟了這麼大一個人,寧嬌在京城中銷聲匿跡也是情有可原的。
就連寧嬌的父母,似乎都沒太大的反應,依舊照常過著自己的日子。
對於原主的父母,寧墨也並沒有花費過多的心思,按照原主的心願,他和這對父母已經形同陌路。
早在他們將他送進青樓的時候,這份生養他的恩情就已經完全結束了。
寧嬌也算得到了懲罰,又被送回了現代,不知道要面臨怎樣的境況,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就連楚子吟,也已經被小天道直接解決了。
寧墨留在這個世界唯一的目標,就只剩下當初和女帝約定的那些事情了。
梁雪依舊每天忙得腳不沾地,但還是會抽空來找寧墨聊天,順帶著讓寧謐幫忙答疑解惑。
就連女帝,偶爾也會去得一樓裡坐一坐,打包些菜品回去吃。
這天,寧墨趁著沒什麼事,到得一樓裡幫忙,順便教後廚幾個新菜品。
後廚的那些男師傅們都很是努力,每次有新菜品研發出來,都是學的最努力,上手也是最快的那一批。
因此,得一樓的這群男師傅,現在已經成為了酒樓的招牌。
正在後廚教著,酒樓裡又出現了片刻的安靜,寧墨便知道,這肯定是女帝又來微服私訪了。
雖然身份沒有洩露,但是這京城中的人,個個都是有眼力見的。
每次女帝來的時候,都是店裡氣氛最好的時候,保證讓女帝吃的開心玩的滿意。
沒想到,這次女帝直接進了後廚,雖然後廚的油煙系統已經很是完善,但廚子們個個戰戰兢兢,害怕哪裡做的不好,惹了女帝厭惡。
寧墨將一條几斤重的鯉魚片好,讓身邊的一個小廚子拿去鑽研,自己擦了擦手,朝著女帝的方向走了過去。
“您怎麼來了?後廚煙火味重,您大可在前廳休息片刻。”
女帝一直看著那條大鯉魚,好不容易才分出視線給了寧墨:
“無妨,我就是過來看看。”
“對了,我說過好幾次了,在我面前,你可以直呼我名,叫我阿序便是。”
雖然女帝這麼說,寧墨還是微微一笑,並沒有搭話,引著女帝出了後廚,上了樓上的雅室。
女帝在小榻上坐下,兩條腿悠閒地蕩了蕩,感慨道:
“只有真正瞭解你,我才能相信,那些點子竟全都是你提出來的。”
寧墨爽朗一笑,給女帝倒了杯茶:
“誰想的都無關緊要。只要法子有用就行。”
女帝摸著自己掌心的薄繭,似乎是自言自語說道:
“你看,現在書局和造紙坊已經全國都是了,不論男女都能看得起書,買的起紙,等民眾再接受些之後,我便打算開個你說的那什麼學堂”
寧墨靜靜地聽著女帝的規劃,一邊微微點頭,沒想到女帝猝不及防說了一句:
“寧墨,你說,待到男子的身份更高一些的時候,你會不會跟我進宮?”
“進宮?”
寧墨重複了一句,沒想到女帝突然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她,眼睛裡滿是真摯。
“我不想每次只有出宮才能看見你了。若是可以,我想天天都見到你。可以嗎?”
看著女帝晶亮的眼神,寧墨拒絕的話也被噎在了嘴裡。
但是,她要怎麼和女帝解釋,自己只是身體是男的,其實內在是女生啊!
不過,想來就算是寧墨這麼說了,女帝多半也不會在意。
對女帝來說,她看重的可能是寧墨這個人,而非性別上的男女了。
最終,寧墨還是選擇了打岔,將事情含糊過去——
“對了,我聽說陛下最近新選的侍郎,似乎很是能幹。”
一說到這個新的侍郎,女帝也很是滿意,興致勃勃給寧墨介紹道:
“你也聽說了?不是我誇張,新上任的秦侍郎是真的一表人才,知識淵博不說,而且心思縝密,什麼事情交給她,保管讓人放心”
說著,女帝的注意力也被轉移了,開始向寧墨說起平日裡的趣事來,有了這個秦侍郎,的確省了她不少的力氣!
寧墨只在一旁帶笑安靜地聽著,時不時附和兩句,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不知道是不是女帝出現了幻聽,寧墨似乎說了一句——
“有這樣的人才輔佐你,我也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