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撒茲勒並沒有想象中的雄偉,反而更像是一個大院子。推開大門進去,空地上擺著一排排黑色的帳篷,留出一排排道路供人行走。經過帳篷的時候,不時能聽到裡面已經病危的感染者咳嗽的聲音。
“喂,喵喵,來這裡看病真的有用嗎?感覺這裡連專業的醫生都找不到啊......”拉普蘭德悄悄地問俾斯麥。
“來這裡本來就不是看病。你的病症已經被阿診斷得差不多了,來這裡是買一些礦石病抑制劑,然後我們去哥倫比亞接受正規治療。”
很快,兩個人就越過了帳篷群,來到了阿撒茲勒的主體建築前。眼前這個只有三層的小樓,才是真正的阿撒茲勒。
推門進去,大廳並不整潔,顯露出一種頹靡的感覺。幾個孩子躲在柱子後面,看著這兩個衣著整潔的陌生人。
沒有人上來搭話。
俾斯麥也能理解。畢竟烏薩斯對於感染者的政策就是極度排斥,經常會有感染者被送到礦場去做苦工。監工為了偷一點錢,每月最後一天還會“抽黑籤”,被抽到的人就會被處死,然後監工就可以昧掉他的這一點工錢——有的礦場甚至沒有工錢,只會給曠工發黑麵包。正常的工作地點也通常會拒絕感染者的工作申請,甚至於說每當有違法行為發生時,烏薩斯人心裡想的一定是“這肯定是感染者的什麼陰謀”。
對此,感染者對於正常人體現出來的也是一種排斥、敵對。
俾斯麥輕咳一聲,吸引工作人員的注意力。
“咳咳,那啥,咱這邊......賣礦石病抑制劑嗎?”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小心地走出來,說:“這位小姐,我們這邊的礦石病抑制劑也只夠病人使用。不過我們可以通知將軍多采購一點。
“將軍是?”拉普蘭德問。
“將軍就是赫拉格將軍,是診所的創始人。他去採購物資了,現在不在。”
“我回來了。”正說著,一個高大的老人,腰間挎著野太刀,大步走進診所。俾斯麥知道,他就是赫拉格。
“這兩位是?”
“您好,我是俾斯麥,這位是拉普蘭德。我們準備前往哥倫比亞,但是由於拉普蘭德的礦石病,所以準備在您這裡補充一點礦石病抑制劑。”
“抱歉,小姐。這次賣方不願意給我們提供太多的貨。主要是官方管控的比較嚴格,不是特別方便獲取關於礦石病的物資。”
“理解,理解。畢竟烏薩斯對於礦石病一向十分排斥嘛......”
於是俾斯麥又拉著拉普蘭德出了診所。這一趟算是白跑了。
赫拉格沒有挽留,畢竟俾斯麥也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人物,她又沒有主角光環,赫拉格沒有挽留一個不認識的菲林的理由。
況且俾斯麥島上也沒有赫拉格,對他不是特別瞭解,唯一知道的只有“有個叫赫拉格的退休軍官在切爾諾伯格開診所後來被整合運動砸了”這一條內容。
“那麼,在這裡待上兩三天,我把欠你的第一首歌做出來吧。”
其實阿撒茲勒不願意提供礦石病抑制劑對於俾斯麥和拉普蘭德來說還真沒什麼影響。方舟檔案裡面明擺著,拉普蘭德對於源石的適應性很高,感染五年礦石病,還不注意治療,來到羅德島後竟然只是常規調控後病情就穩定了下來。
咱只能說拉狗子對源石的適應性實在是太強了。
至於在切爾諾伯格待上兩天,也是為了委託企鵝物流搞點礦石病抑制劑來。雖然說拉普蘭德不太在意自己的病症,但俾斯麥在意啊!至少,礦石病抑制劑可以讓拉普蘭德病的不再那麼重。
俾斯麥進入城區,給拉普蘭德挑了幾套衣服,帶回感染者社群,讓拉普蘭德換上,這樣的話不會引起烏薩斯人的注意力,不至於被發現是感染者然後讓拉普蘭德屠了他們。
烏薩斯人,我是為了你好啊!
“道理我都懂,可為什麼......”拉普蘭德看向衣服中的一套女僕裝,疑惑的問。
“哎呀,那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要偽裝好自己,懂嗎?”
“呃......好吧。”
過了一會,拉普蘭德換上了女僕裝,略帶些羞澀地跟在俾斯麥後邊。至於雙刀,則是放在了之前放置麥德森機槍的箱子裡。看上去兩人就像一對主僕。
當然拉普蘭德肯定抗議啊,於是俾斯麥也在拉普蘭德的逼迫下換上了女僕裝。幸好烏薩斯女學生的制服就是女僕裝,所以兩個人也沒有引起什麼關注,頂多就是有路人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