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一分鐘時間,把你一切知道的都說出來。鬧鐘響之前說不出來,腦袋搬家。”俾斯麥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個銀色鬧鐘,上好發條,擺在自己腳下。
呆呆地僱傭兵少女總算反應了過來,“哇”的一聲,哭了。
“哭?哭也要算時間的嗷!”
少女立刻止住了哭聲。
“我說我說,我說!是佛羅倫薩家族的委託!說要殺掉一個叫俾斯麥的炎國菲林,誰最先殺掉誰就能拿到錢,我們只是接到了大軍團的任務轉交!”
俾斯麥把鬧鐘發條又擰了幾圈,重新擺好,說:“再給你三分鐘,順著任務轉交往下說。”
“我們團雖然實力不差,但是人脈不夠,很多好任務接不到,那些能接到的大軍團往往又看不上這種小任務,所以就會和我們這樣的小傭兵團合作,把這種任務轉交給我們完成,得到的錢三七分成。”
“怎麼才七成啊?”
“七成是人家的!我們能拿三成還得看人家的臉色......”少女越說越委屈,大有再次哭出來的趨勢。
“別哭了!一次賺多少?”
“八十萬。”
“幹了幾次?”
“八次。”
“八八六十四,你賺過六百四十萬?!”
“那大頭都讓團長和副團長拿走了,我一個師爺,我就賺個零頭。”
“誰是你團長和團副?”
“駕駛和副駕駛。”
“那他們死了,怎麼交代?”
“不用交代!他們欺男霸女!他們死有餘辜!”
俾斯麥輕笑一聲,左手馬刀歸鞘,摘下了自己圍在臉上的頭巾。
“不不不!別摘!別摘!我知道你們這行的規矩,我只要看到你們的臉,我就活不成!”
“唉,看一眼嘛,就一眼。”
“不不不,不用了......”僱傭兵少女閉上眼睛,還把頭偏向右側,一幅死都不看俾斯麥正臉的樣子。
俾斯麥抽出馬刀,稍微探身,用刀背把僱傭兵少女的臉挑整,這下少女不得不直視俾斯麥了。
“師爺貴姓?”
看著因為探身而終於變得清晰可見的“劫匪”,少女呆呆地盯著俾斯麥碧綠的瞳孔,後者好久沒有剪的藍色髮絲刺在臉上的瘙癢感也被其下意識忽略。
“免貴......”
“姓什麼?”
“姓湯......”
俾斯麥收回馬刀,重新站直,整個人又回到了一開始黑乎乎一片的狀態。俾斯麥特意用炎國官話問的她姓名,就是想確定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同鄉。畢竟有“師爺”這麼個職稱的國家,也就炎國和東國兩個。既然她用炎國官話回答了,那這個少女多半就是炎國人,或者是炎國裔。
“認識我嗎?”
“您是任務目標,俾斯麥小姐......”
俾斯麥將空空如也的左手手心展示給僱傭兵少女看,手來回一晃,食指和中指間憑空出現了一張通體漆黑的硬卡片。俾斯麥左手發力,猛的向下甩將卡片甩出,剛好將其插在少女的臉旁。少女側過頭去看,上面有一隻被子彈擊穿了軀幹的夜鶯。
這種小卡片是俾斯麥還在用“夜鶯夫人”這個名字活動的時候,為了提升知名度做的,沒用完就帶著拉普蘭德潤去了龍門,現在剛好派上用場。
“您是......夜鶯夫人?!可是您不是黎博利......”
“你的臉上有湯嗎?”
“沒有......”看著似懂非懂一臉懵逼的少女,俾斯麥伸出了手,示意她拉住。少女照做後,俾斯麥一把將其拉出了後車廂。
“湯師爺,幫我們個忙,行嗎?”趁著少女還沒有站穩,俾斯麥說。
“當然可以,只要我能幫的上忙,我一定全心全意去做!”少女用她面對自己教官是都沒有的認真態度回答。
“我們本來要去找薩盧佐,但是現在,我們改主意了。我們要去麥克米倫,找佛羅倫薩的麻煩。你能帶個路嗎?”
“能能能,當然能!”少女忙不迭地點頭,生怕自己慢一點惹俾斯麥生氣後被馬上擊斃。
“那你的這些團員同伴呢?他們可都還活得好好的。”
“能......能麻煩您帶上他們嗎?留在荒原上昏迷只有一個死的下場......”
俾斯麥當然不是那種邪惡陣營一言不合就要開殺的魔怔人,。她是混亂中立,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