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鬧鐘準時響起,俾斯麥從床上爬起。米莎還在熟睡,拉普蘭德則已經醒了,正從門口拿屋主人送上來的早飯。與其說這間屋子是貨物交接人的住處,倒不如說這裡是他的工作地點更為合適。這一整個建築都為他所有,用於存放他的家族所需要的貨物,也給家族的行商提供一個落腳的地方。這個家族不是什麼大家族,在首都只有這一處據點。
電視里正在播放今天的早間新聞,直播的某個家族針對競爭對手進行的特別行動。無人機傳來的畫面顯示,幾隊家族打手已經在向一棟方圓幾百米內最高的建築前進,俾斯麥饒有興致地看,突然覺得那個建築有點眼熟。端著燕麥粥走到窗戶邊往下看,果然看到幾隊打手裝扮的家族成員正在正門方向集合。回頭看向掛在牆上的電視,無人機的鏡頭恰好給到某隻端著碗,站在窗戶邊回頭看的藍毛菲林。
壞了,吃瓜吃到自己家了!
拉普蘭德快步上前,左手抓住俾斯麥的後衣領,把她向後一拉,右手前探,抓住了射來的,已經沒多少威力的箭矢,反手撥上了窗簾。後續襲來的弩箭設在了窗戶上,什麼效果也沒有造成。
俾斯麥和拉普蘭德迅速穿戴好裝備,俾斯麥背上安魂曲,馬刀掛在腰間,提起波波沙,和拉普蘭德走出房門。大廳中已經有好幾個行商擠在櫃檯前,伏爾加安保的探員們也都已經從各自的房門中走出。那個中年魯珀女人看到俾斯麥和拉普蘭德出來,連忙跑到二人身前:“俾斯麥,我的家族被弗羅倫薩家族清算了,他們現在打算進攻這個據點,你們......”
“不用擔心,我們會救你的命的。”
其他行商聽到俾斯麥的話,也都從櫃檯前蜂擁至俾斯麥身旁,請求俾斯麥一併保護他們,畢竟他們所僱傭的安保人員給出的說法都底氣不足,只有伏爾加安保明確保證委託人能活下來。
俾斯麥舉起右手,行商們立刻安靜下來,等待俾斯麥的話。
“我們放棄一樓,在二樓佈防——你,你和你,”俾斯麥點了幾個看上去像是安保小隊負責人的人,“帶著你們的人守住二樓所有的窗戶,狙擊手去天台,擊殺所有出現的術士。三樓的窗戶交給你們三家,剩下的安保力量負責四樓的窗戶,行商們集中在三樓。現在先去把一樓易著火的東西全部搬上來,搬不動的拆開再搬!”俾斯麥話音剛落,所有人立刻開始行動,沒有哪個愣頭青過來挑戰俾斯麥的指揮權,所有人都明白,自己能不能保命就看伏爾加安保的實力了。
俾斯麥帶領其他人先行在一樓佈置防線,防止行商在搬東西的時候被家族打手偷襲,在幾個用斧子的安保人員的幫助下,一樓的所有木製品都被拆開運走,這就防止了打手們放火燒樓。大廳設在二樓,一樓則用作酒吧,樓梯從酒吧中間向上盤旋,直連二樓的大廳,不設有單獨的樓梯間,從二樓可以直接向一樓設計,兩樓之間也只有左右兩條樓梯相連,對於伏爾加安保的防守來說十分有利。將一樓的酒吧搬空以後,一樓就一點掩體也不剩,簡直是探員們的靶場。
由於這個建築已經是周圍最高的建築了,俾斯麥到也不擔心對方會用噴氣揹包之類的諧星裝備突襲己方在樓頂的狙擊陣地,進而威脅三樓的行商。因為她們身處市區,打手們也不可能從軍隊那裡調來炮兵轟炸這棟樓。那麼唯一可能的突破口就是各樓層的窗戶了。不過窗戶比較小,同時能展開的兵力十分有限,那幾個安保公司的成員們應該就足以應付。
行商們從一樓搬上來的易燃物中有酒吧吧檯,赫默與塞雷婭從上面拆下來了幾塊木板,綁上鐵板,裝到二樓的欄杆上,防止探員們被流矢擊中軀幹,剩下的部分推倒堵在二樓的樓梯口,一樣在外面綁上鐵板,對於這種低烈度作戰環境來說也算是絕佳的掩體。把食物都對到樓上後,防線的準備已經基本完成。雖然略顯簡陋,但是本來俾斯麥就沒打算一直防守。她需要做的只是守到晚上,然後突圍出去,兵分兩路,其他安保力量護送行商抵達駐車處,先行駕車離開,伏爾加安保則留下來斷後,最後再找機會離開。
二樓大廳的電視機持續給探員們帶來打手們行動的情報。敘拉古首都電視臺正在直播這一場行動。來的打手並不多,大概五六個小隊的人數,目前看來防守壓力並不大,而且沒有發現術士或重灌,麻煩的應該是後續增援。
對方顯然並不打算給伏爾加安保投降的機會,打手們從一樓窗戶翻進來,從原酒吧吧檯後面向前推進,排查每一個房間,但是人都集中在二三四樓,打手們自然什麼都沒找到,大廳中也是空無一物。按照原定計劃開啟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