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狗崽子,你現在最好把打江給放出來,大江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我操你大爺的!真是日了狗了!遇到你這個狗日的……”
鄭煊輝嘰裡呱啦的,說出來的話要多低俗有多低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吵得陳立耳朵受不了,開口讓鄭煊輝閉嘴,他會幫他把件事查清楚的,鄭煊回才把嘴巴閉上不說話了。
餘北漠打了個哈欠,頗有些不耐:“要問就快點問,大半夜的影響人休息。”
面對於北漠這不端正的態度,陳立蹙起了眉頭,忍著心裡的不快,繼續問一些鄭煊輝向他轉述的話語。
都被餘北漠給否認了,由於沒有實質的證據,陳立也不好給他安上什麼罪名,只好提出要見江時的這一個要求,他需要問作為受害人江時一些問題。
餘北漠沒說什麼帶著他們上了二樓,到了臥室門口,餘北漠先是自己進去,把江時身上亂了的睡衣給整理了下,才把人放進來的。
他對陳立說:“他的腿不方便站不起來,只能坐在床上跟你們談了。”
聽到這句話鄭煊輝炸了:“你他媽的!餘北漠你這個畜牲,你打我就算了,還把大江的腿給打折了,你還是不是人啊!警官你看他,這還需要什麼證據嗎,大江整天跟他在一起,不是他打的是誰打的?這是家暴啊,還不快點把他抓走。”
陳立回頭看了鄭煊輝一眼,示意他不要說話,他又訕訕的閉上嘴了。
擔憂的眼神一直落在江時的身上,這才過了多久啊,江時就成了這個樣子,他的眼淚從眼眶裡無聲的落下,他用手擦了擦眼睛,心裡可難受,他希望今天就能把江時帶走。
江時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他們。
陳立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輕柔些好讓江時不那麼害怕。
看江時這種魂不在體的狀態,陳立對於鄭煊輝說餘北漠囚禁江時這件事兒感到越來越有可信度。
他一點彎都不拐,直接就問江時是不是被餘北漠強迫他留下來的,他自己想走卻走不了。
陳立問完,江時沉默著沒給任何反應,還是一直保持著低頭的姿勢,放在被子上的雙手都快要被他給攪成麻花了。
起初陳立以為江時是顧及到餘北漠還待在這兒的原因,害怕不敢說,於是他讓跟著他一起進來的部分警員帶鄭煊輝退出臥室到門外等著,又看著站在原地不願意出去的餘北漠,要求他也到門外等一等。
餘北漠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出去了。
臥室裡就只剩下陳立江時。
陳立非常有耐心的重新問了一遍自己剛才問過的話,還讓江時大膽說出來,不用害怕,他們會幫他主持公道的。
江時只是沉默了一瞬,就抬起頭跟陳立對視,特別堅定的語氣說:“沒有,我沒有被囚禁,我是自願留下來的,他沒有強迫我。”
這個回答無疑不讓陳立感到驚訝,他不確定的問了一下江時:“你確定你說的話都是事實,沒有撒謊,沒事的你好好想一想,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江時還是堅持自己開始說的那一套:“我說的都是事實,我是自願留下的,沒人強迫我,他人挺好的。”
陳立從方方面面看江時怎麼看都不像自願的樣子,不死心地問:“那你的腿呢,聽你朋友的話來說,你之前是個可以正常走路的人,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是他打的嗎?”
陳立想既然定不了餘北漠非法囚禁人的罪,江時的腿要真是餘北漠給打斷的,定個家暴的罪名也是可以幫江時擺脫餘北漠的。
江時語氣很淡地說:“不是他打的,我的腿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突然就變成這兒樣了,明天他會帶我去醫院做檢查治療的。”
說完他努力讓自己露出個微笑來,他對陳立說:“這只是個烏龍,是我的錯,輝子之前給我發訊息我沒有給他說清楚,讓他以為我在這受欺負了,他擔心我就跑過來報警了,希望你們不要怪他,都是我的錯,要怪就怪我吧。”
好吧,江時都這樣說了他也沒辦法,自己又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他也無能為力。
“沒事兒,我們也這一行的都是抱著不願意放過一點可疑事物心態來工作調查的,沒有什麼錯不錯怪的說法,既然你沒事兒的話我也就放心了。”
說著他站起了身,“感謝你的配合,我就先回去了。”
江時朝他點點頭:“好,一路平安。”
告別過後陳立轉身離開了臥室。
陳立先是跟餘北漠說了一些很抱歉的話,說自己問過江時了,這裡面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