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煥瞧他們不服的模樣，冷笑道：“我看不如這樣吧，咱們來個比劍定輸贏，誰勝了，誰就帶走楊過。”
楊過老大不願意，要是能選，他才不會留在全真教，孫婆婆捏捏他的手，意思是讓他不要擔心。
馬鈺性格寬仁，沒有竟鬥之心，丘處機卻天性不服輸，沒教好楊康他認了，卻不能任由林煥如此評價全真教。
“若是林掌門上場，我教直接認輸。”丘處機有自知之明。
林煥哈哈大笑，說道：“得了，別說我欺負人，我古墓派第三代掌門在此，由她出戰，你們是單打獨鬥也好，一擁而上也罷，只要勝過她，我就收回說你們不會教徒弟那句話。”
馬鈺和丘處機望著小龍女，猜出這少女就是當年那個小女孩，想起李莫愁在華山論劍的表現，他們並不敢輕視古墓派門人。
林煥補充道：“你們全真六子再布天罡北斗陣也行。”
馬鈺還沒那麼無恥，他為難道：“林掌門，此事就此作罷，你們帶楊過走吧。”
“掌教師兄不可！”丘處機連忙阻止，他示意馬鈺看眾弟子的臉色。
馬鈺抬眼一看，眾人敢怒不敢言，林煥那句話將全真教所有弟子都貶低了，若不戰而逃，整個全真教都抬不起頭來。
“……如此，請貴派指教了。”
林煥笑道：“馬道長不必憂心，我派掌門不會用先師的劍法欺負你們。”
馬鈺眼前一亮，如不用玉女劍法，他自覺門下弟子不會輸給一個歲數不大的少女。
林煥對小龍女道：“去吧，該讓世人知道你的厲害。”
小龍女微微頷首，一聲不吭飛起到重陽宮外的廣場上。
丘處機道：“志平，你去。”
尹志平被玉蜂蟄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但他自信可以勝過那神仙般的女子。
和十年前相比，尹志平的武功有很大進步，輸給李莫愁是他技不如人，但此戰他不能再輸給一個少女。
群道圍在廣場周圍觀看，現在是深夜，馬鈺命弟子燃起幾個大火把。
小龍女冰雪般的容顏在忽明忽滅的火光中若隱若現，尹志平嚥了下口水，舉劍道：“請賜教。”
他話音剛落，眾人眼前一花，白影一閃而過，就見尹志平大叫一聲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廣場邊緣的矮牆上，牆塊碎裂，砸在尹志平身上。
“尹師兄！”有道士搶上前去，只見尹志平大口吐血，胸前深陷，拉開一看，那竟是個劍柄的形狀。
小龍女手上的劍都沒出鞘，一下重傷尹志平。
群道震動！
馬鈺和丘處機對視一眼，心中驚駭。
林煥微笑不語，以孫婆婆的武功，對全真六子單打獨鬥都未必會輸，何況是他悉心教導過的小龍女。
“馬道長，我勸你們還是布天罡北斗陣吧，一個一個上是贏不了的。”
丘處機張口結舌道：“你、你們……”他練了幾十年的武，竟比不過一個少女！
楊過心馳神往，如果他有這樣的武功，就不會任人欺負了！
尹志平重傷昏迷，同門趕緊將他抬下去，此時全真弟子不敢小覷小龍女了，暗想不愧是古墓派掌門人。
丘處機喝道：“志方、志光，你們帶人布天罡北斗陣！”
崔志方、張志光領命，點了五個人佈陣將小龍女圍起來。
當年林煥在華山破陣的時候小龍女看過，此刻她有樣學樣，橫劍在身前，身法如風，以極快的速度擊飛天權位上的道士。
只聽砰砰砰幾聲響，七個牛鼻子倒飛出去，小龍女手上的劍依舊沒有出鞘。隨後她用疑惑的語氣說道：“天下玄門正宗？”
絕美的少女聲音淡漠，說的話卻如同一個耳光抽在群道臉上。
馬鈺連連嘆氣，想他先師重陽真人是何等人物，創立全真教，五絕之一，傳到他們七個人，先天功的毛都學不到，天罡北斗陣像個笑話。
黃藥師和林煥也就罷了，現在連個小姑娘都能輕易破陣！
修道修道，修的是什麼道？
最近這幾年，馬鈺時感精力不濟，想必是到壽數了。他在後山結廬清修，就是想參破大道，延老續命。
林煥負手而立，看著小龍女的身影，心中生起欣慰與驕傲。
自己沒有辜負師父和師姐，兩個師侄都很好，一個繼承古墓派，一個繼承華山派。
這才是傳承的意義。
林煥道：“幾位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