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歇幾日,我和石匠約好了,定做幾口石棺,到時候麻煩你幫我抬到山上去。”
梅超風沒有多問緣由,點頭同意。
她畢竟傷勢剛剛痊癒,還要時間補足體力。
幾日後,林煥和梅超風扛著石棺上了終南山,他和師姐打聲招呼,把石棺送進古墓大廳。
“咦,李莫愁不在啊,師姐罰她了?”
林侍女微笑道:“你那麼為她求情,我還能說什麼。不過,我想了想,她不適合當我派弟子。”
林煥道:“嗯……我有個想法,等我思考周全再和師姐說。”
“你還要走?”
“對啊,師姐在古墓待太久了,沒事也該出來看看風景。”
“罷了。”林侍女習慣了古墓生活。
林煥沒再勸,他在小龍女頭上揉了兩把,嘆道:“這孩子需要見見日光,看著沒什麼血色。”
林煥來去如風,把石棺放下就走了,梅超風還在山腳等他。
現在是八月初八,離八月十五沒幾日了,他們要去煙雨樓看熱鬧。
“久等了,我們走吧。”林煥衝梅超風打聲招呼。
“也不知道桃花島有什麼變故。”梅超風喃喃自語。
林煥道:“總不會是黃藥師被人殺了,別想了。我師門有規矩,外人不能進古墓,不能讓你去做客。”
梅超風道:“……古墓有什麼好做客的?”
林煥憋了半天,說道:“是沒什麼好,破古墓是王重陽建的!哎呀,走了,去嘉興!”
嘉興醉仙樓,坐落於南湖之畔,而煙雨樓則是在南湖中心島上,這是兩個地方。
林煥和梅超風到嘉興的時候剛剛八月十四,他看著醉仙樓的牌匾,唏噓道:“十八年前,我在這裡偶遇丘處機和江南七怪。”
“哦。”梅超風對丘處機和江南七怪都沒什麼好感。
“那時候的江南七怪就喜歡多管閒事,他們與焦木大師是好友,焦木大師受枯木大師所請,庇護段天德。”
梅超風聽到一個耳熟的名字,問道:“仙霞派枯木大師?”
“嗯,段天德是他俗家侄兒。”
“呵呵,我恩師曾言,枯木那微末的武功也叫大師?他的武藝給桃花島提鞋都不配。”
林煥哼道:“丘處機脾氣暴躁,江南七怪偏聽偏信,他們誰也不讓誰,就這麼打了起來,導致段天德擄走李萍。”
“你這麼清楚?”
“我也算親歷人啊,就是當時懶得跟他們去法華寺,否則段天德跑不掉。我要是插手,就沒有十八年後的比武之約了,江南七怪不會因為尋找郭靖深入大漠,可能就不會認出你們,你的眼睛不會瞎,陳玄風也不會死。”林煥感慨萬千。
梅超風道:“這是不是佛家說的,種如是因,得如是果?”
林煥盯著她瞧,說道:“你跟一燈大師才待了多久,想遁入空門了?”
“未嘗不可。”
林煥搖著頭進入醉仙樓,說道:“等會你多喝幾杯,去去佛氣,好好的女人不當,當什麼尼姑啊。”
二人邁進醉仙樓,小二迎上來,客氣道:“客官,樓上被人包了,大堂有空位。”
林煥仰頭去看,口中道:“誰啊?”
“快請上來,貧道失禮了。”二樓傳出一個聲音,丘處機的腦袋正在往下探。
“原來是長春子。”林煥和梅超風上了樓,笑道:“丘道長來的早啊。”
丘處機輕瞥梅超風,再看她身邊的林煥,剋制住沒動手,說道:“林小兄。”
梅超風看丘處機態度冷淡,她也沒說話,她和名門正派不對付,全真教曾經追殺過她。
這時,樓下又進來個人,小二依舊阻攔,丘處機再一看,喜道:“靖兒,快來!”
林煥和梅超風同時低頭看,郭靖獨身一人,臉色難看,黃蓉不在他身邊。
梅超風皺了下眉。
郭靖上樓,看到梅超風的時候呆了一下,然後偏頭道:“丘道長,林大哥。梅……前輩。”
林煥發現不對勁了,他小聲跟梅超風說話:“他好像厭惡你。”
“嗯。”梅超風同樣疑惑,他們在桃源縣的時候,郭靖還口口聲聲梅師姐,這才多久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丘處機再見郭靖,喜不自勝,尤其是對比楊康的狡詐和郭靖的敦厚,他道:“你早來一日,太好了。貧道與你六位師父約在八月十五,遙想曾經把酒言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