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鈺真心為林煥高興，他溫聲道：“如此，恭喜林小兄了。”
林煥擺手道：“別恭喜，這對你們來說未必是好事。”他盯著幾人的腿骨，漠然一笑。
馬鈺苦笑道：“你還……唉！”
“我不提前仇，但我警告諸位，你們如何橫行霸道，以多欺少，我不管。只是，千萬千萬，別惹我師門。”
林煥的話讓全真六子敢怒不敢言，他們目光憤怒，然而想到他們合力對付一個黃藥師都打不過，更何論五絕之上的天下第一。
其實林煥是好心勸告，無論如何，他學了王重陽的先天功，對全真教有一份微弱的香火情。
他並不想親手殺全真弟子，所以讓他們行事都注意些，只是全真六子都沒放在心上。
脾氣最爆的丘處機好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把自己憋到臉色漲紅。
馬鈺道：“那孩子，如何了？”
林煥知道他在問誰，回道：“平安長大，馬道長可知她的身世來歷？”
他們說的是小龍女。
“不知，那孩子突然出現在重陽宮前。”
林煥道：“全真教守山弟子都睡著了？有外人進入重陽宮都沒發現麼？”
丘處機介面道：“當時是深夜。”
“哦。”林煥點點頭不再多言，關於小龍女離奇的身世他懶得探究。
“哈哈哈！大家都在啊！”歐陽鋒縱聲大笑，他高鼻深目，眼神陰鷙，臉上一道疤痕破壞了皮相。
“西毒歐陽鋒！”
全真教眾人紛紛起身拿劍。
歐陽鋒看到完好無損的梅超風倒吸口氣，然後和林煥玩味的目光對個正著。
此時轉身已然來不及，歐陽鋒鎮定自若坐到林煥那桌，開口道：“你們好啊。”
“鋒兄好。”黃藥師不鹹不淡說道。
林煥揮袖把酒杯彈到歐陽鋒手邊，笑道：“全真教已經知道你陷害黃島主的事了。”
“哼哼。”歐陽鋒舉杯喝酒。
林煥笑道：“你畫畫的技藝要多練，沒有半點美感。”
歐陽鋒驚疑道：“什麼意思？”
“割肉喂鷹，捨己救人啊！”
歐陽鋒臉色一變，乾笑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算了。”林煥沒有解釋的意思，他望向窗邊月，此時接近子時，很快就到八月十五了。
烏雲遮月，空氣中有種風雨欲來的味道。
林煥掃視一圈，好奇道：“你們在等啥呢？人都齊了，不是打架嗎，怎麼都歇著不動？”
郭靖還在忙活給他大師父解穴，其餘眾人身上溼著沒幹，他們不動手還不是因為林煥沒說話！
林煥轉念就想明白了，說道：“哦，該打打，該尋仇尋仇。”
歐陽鋒頭都沒回，蛇杖突襲丘處機，瞬間和全真教眾人交起手來。
“卑鄙！”全真六子紛紛跳窗來到樓下空地上，布起天罡北斗陣。
洪七公道：“全真六子鬥不過老毒物，他們一死，全真教就完了。”
林煥道：“讓郭靖補位，只不過……”他抬手解了柯鎮惡的穴道，對郭靖說道：“全真教的存亡就在你一念之間。”
郭靖呆住，把柯鎮惡扶在一旁，翻身去樓下幫忙，黃蓉神色焦急，不住張望。
柯鎮惡恢復行動，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原來林煥解穴的同時又點了他啞穴。
林煥問黃蓉：“你和郭靖一起去的桃花島，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那小子顛三倒四的很多事都沒說明白。”
黃蓉定了定神，看看柯鎮惡，然後詳細說了江南五怪的死法，黃藥師聽說亡妻墓室被毀，冷冷道：“混賬！”
柯鎮惡初聽嘴角不住冷笑，但隨著黃蓉的抽絲剝繭，他突然覺得五位弟妹的死有些蹊蹺。
“我孃的陪葬品我把玩過多次，斷不會出現一個我沒見過的東西。還有，南希仁死前留下的字，可以是東邪的東，也可以是西毒的西，可以是黃，也可以是楊。”
林煥忍不住插嘴：“死前留下兇手的名字就乾脆利落些直接寫名字啊，殺我者乃——好麼，寫不完了！”
黃蓉語氣黯然，說道：“當世會九陰白骨爪的還有一人，梅師姐，你收的好徒弟啊！”
梅超風凝望湖面，沒有搭話。
“有能力折斷全金髮的秤，讓江南五怪毫無還手之力的還有幾人？”林煥說完，看柯鎮惡好像想說話，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