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煥去峨眉山這一路上後面有不少人跟蹤,他們倒是沒有惡意,只是想看熱鬧。
太華劍派百餘年前是江湖第一門派,因守衛襄陽導致弟子死傷無數,不得已封山。他們乾的事無論正道魔教都要說一句佩服。
林煥到峨眉山下遞了拜帖,不料峨眉掌門人竟帶著弟子親自下山迎接。
這峨眉掌門歲數不大,乃是第三代,也就是郭襄的徒孫,閨名方豔青。
“方掌門你好,貴我兩派先代頗有淵源,在下此來只是拜訪,不是挑戰。”
方豔青約莫二十幾歲,一身素衣,不僅是她,峨眉女弟子的穿著都以素雅為主。
“林兄弟,請上山。”方豔青打量林煥的面容,眼中有些驚疑不定。
到峨眉金頂,林煥看著那巨大的奠字,歉聲道:“不知峨眉有喪,在下失禮。”
方豔青眼眶通紅,咬牙切齒道:“是那該死的魔教,該死的楊逍!”
林煥心中驚訝,詳細詢問。
方豔青忍著悲痛說起這樁慘事。
方豔青的師兄叫孤鴻子,和楊逍不合,二人約戰,孤鴻子問師妹借倚天劍,然而他和楊逍的武功差太多,沒打過。
只是這樣也就罷了,楊逍還出言侮辱倚天劍,說孤鴻子拿著破銅爛鐵當寶貝,照樣打不過自己,把峨眉好一頓貶低。
孤鴻子事後越想越氣,在回峨眉的途中把自己氣病,纏綿病榻多日後撒手人寰。當地官府見倚天劍鋒利,為討好上官,將倚天劍帶走。
師兄死了,倚天劍丟失,方豔青由此恨上明教還有楊逍。
林煥聽完,不知道該說什麼,自己把自己氣死,這孤鴻子氣性這麼大嘛。
“林兄,你不是太華普通弟子的後人,你是劍絕後人,對不對?”
“為什麼這麼說?”
方豔青和林煥對視,道:“我見過你的臉,和劍絕一模一樣。”
林煥詫道:“你在哪見過?”
“這邊。”方豔青起身,將他引到後面的一間小屋。
“襄陽城破,華山封山,赤練仙子將一些丹青畫作留給祖師當紀念。”
林煥跟方豔青進入小屋,滿眼的人物畫像映入眼簾,有郭靖、黃蓉、楊過……
那些熟悉的人再次出現,林煥百感交集,順著畫作的順序仔細看去。
“這就是赤練仙子,郭祖師的義母。”方豔青指著第一幅畫像說道。
畫像上的李莫愁一身杏黃道袍,手拿拂塵,挑眉淺笑。
林煥和畫中人對視,笑道:“這是誰畫的,妙手丹青。”
“聽說是太華劍派醉心書畫的弟子畫的,旁邊的是赤練仙子的師妹,古墓派掌門。”
第二幅是位白衣女人,她正在撫琴,與她對坐的是一個男人,只有背影。
細看那白衣女人的神色,清冷中還夾著些許不情不願。林煥笑了,這是他和小龍女在古墓裡,他指使師侄給他彈琴的場面。
畫的右下角還題了一首詞。
“靜夜沉沉,浮光靄靄,冷浸溶溶月。瑤臺歸去,洞天方看清絕……”
作詞人是丘處機。
林煥道:“長春真人這首詞,道盡她的容貌風姿。”
再往後看,都是熟悉的人,最後一幅是雙人畫像。
方豔青道:“這是劍絕大人還有南枝長老。”
林煥仰頭凝視著那幅畫,他和梅超風並肩站立在房頂上,下方空地上一群蒙古人手拿武器,臉色猙獰。
“聽說這是大勝關舉行英雄大會時發生的事,南枝長老以音律讓蒙古人自相殘殺,畫師就在當場,後來他將這場面記載下來。”
林煥道:“他們……好一對璧人。”
方豔青道:“不錯,當時的武林中人都以為他們是俠侶,然而據郭祖師所知,他們只是知己。”
“是知己,也可以是俠侶。”
方豔青心裡瞭然,這位林兄弟很可能就是他們二人的……
“方掌門。”林煥出聲打斷她的沉思。
“林兄請說。”
林煥道:“倚天劍丟失,你又年輕,怕是鎮不住別有用心之人,此劍你拿著用。”他把閻羅劍遞過去。
方豔青又驚又喜,雙手顫抖接過,說道:“多謝!多謝!”
“我觀你武功路數,似乎沒有學過太華心經。”
方豔青道:“郭祖師只學過一些招式……”
林煥稍一思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