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煥在客棧大堂一邊喝酒一邊想這些事,上一次大宋被金國鐵蹄踏破都城,無奈南下遷都,這次換成蒙古,也許漢人皇朝真到了亡國滅種的時候。
半晌後,林煥忍不住自嘲一笑,他好像是聖賢書讀多了,腦子壞掉,當了幾十年的人,還真就以為自己是個聖人!
“沒發生的事,想那麼多幹嘛!”林煥放開心懷,只顧喝酒。
這時,客棧外面有幾隊禁軍巡查可疑之人,態度惡劣,不乏有打傷百姓之舉。
大堂內的食客議論紛紛,林煥耳聽六路,原來是昨夜皇宮進了賊,好些個大內侍衛被殺,宋皇大怒,下旨索賊。
林煥心中一動,皇宮……難道是洪七公他們被發現了?下一刻他打消念頭,如果是他們,大內侍衛不會死。
那就是有另一批人大鬧禁宮!
這時街道上傳來幾聲熟悉的呼喝,然後是接連嗖嗖嗖的破空之聲,林煥眼力上乘,認出那是熟人,他給夥計丟完銀子,提著劍出了客棧。
前面三人,最前方的是老頑童周伯通,後面追趕的二人是黃藥師與歐陽鋒。
林煥用本門絕頂輕功追了上去,開口喊道:“你們這是幹嘛,比輕功?”
周伯通哈哈大笑:“對啊,我們在比腳力,他們想追,追不上我!”
黃藥師道:“林小兄,你來的正好,看到我女兒和郭靖了沒有?”
“我上岸之後便與他們分別了,周伯通應該知道他們的下落。”
黃藥師怒道:“這個老頑童,問他也不答!”
四人飛到臨安郊外,黃藥師說話不停,林煥才知道原來後面又發生了許多事。
林煥他們乘舟船找郭靖,不多久黃藥師擔心女兒,出來尋人,剛好碰到完顏洪烈的船。
靈智上人故意誆騙黃藥師,說黃蓉已死,而歐陽鋒明知黃蓉還活著卻不肯明說,預設了靈智上人的說法。
黃藥師在悲痛之下遷怒於人的毛病又犯了,把女兒的死因歸結於郭靖,又想到郭靖葬身大海,他要報仇需找江南六怪才是。
林煥聽完,一陣無語,他道:“你早點答應他們的婚事不就行了,老頑童滿口胡言,你也信。”
“還有,我和你女兒、徒弟一起走的,你女兒是否當真葬身大海,你倒是問問我呀,不問我問梅超風也行,就那麼輕易信了靈智上人,哈哈!”
黃藥師冷哼,面對愛女的生死大事,他早已失去理智,他問道:“超風去哪了?”
“她說去歸雲莊。”
“我怎麼沒看到?”黃藥師去過歸雲莊,梅超風不在那。
“可能錯開了吧,嘿,你去歸雲莊幹嘛,莫不是打聽江南六怪的下落,遷怒他們為你女兒報仇?”
林煥一語中的!
黃藥師就是那麼想的,他打聽到江南六怪的住處,沒找到,還想殺他們家眷洩憤,但是他們的家眷也不見了。
原來是陸乘風深知師父脾性,他不敢違逆師命,又不忍見江南六怪死在師父手裡,耍了個花招,讓兒子陸冠英去提醒他們避開。
他們說話的時候還不忘追逐,幾人都是高手,腳力奇快。
林煥沒閒工夫跟他們比輕功,剛準備走的時候忽然想起一件事,加力狂奔,和周伯通並行,說道:“你跑到這來,洪幫主呢?”
周伯通緊急停住,懊惱道:“壞了!我忘了這茬!”他對歐陽鋒和黃藥師擺擺手,說道:“不玩了不玩了,老頑童有事,下次再比!”
歐陽鋒二人停下,周伯通要走,他們攔不住。
黃藥師翻起舊賬,厲聲道:“鋒兄,你騙的我好苦啊!”
歐陽鋒推脫道:“藥兄誤會了,我當時受了傷,無力開口。”
沒錯,他用模稜兩可的話預設靈智上人的說法,並沒有肯定說看到了黃蓉的屍體。
黃藥師知他沒安好心,又不好因此翻臉,只能吃下這個暗虧,好在一切還能轉圜,他沒殺成江南六怪。
黃藥師微微偏頭,哼道:“我在牛家村當了一回媒人,這就回去看看那兩個小娃娃。”
“咦?誰啊。”
黃藥師面有得色,回道:“我徒孫陸冠英和全真七子孫不二的弟子程瑤迦,他們在我的見證下,結為夫婦!”
“對了,還有個姑娘我始終放不下,她應是我門下弟子。”黃藥師迴轉牛家村的方向。
歐陽鋒不敢單獨和林煥待一起,忙道:“藥兄,咱們一起走,我侄兒也在牛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