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怕自己忍不到那時候。”林煥唉聲嘆氣。
“其實,我不介意……”
林煥反駁道:“不行,這很重要!沒名沒分算什麼!那叫野合!你看古今從王侯將相到平民百姓,哪個男人對喜歡的人那麼隨便。隨便,說明他虛情假意!”
梅超風沒吭聲。
“你不是要反悔吧?!”林煥更激動了。
“不是,但我很好奇,你以前都做些什麼?”
“以前?你是說……哦,那個以前啊。和臭長蟲打架,和大白貓曬太陽,跟蛇頭王八比誰跑的快!”
梅超風:“……”
四靈都這麼無聊嗎?
“跟元君的青鳥比誰的翅膀好看,互相說對方壞話。從燭龍真神那偷學法術,我還學成了呢!有一次沒打過臭長蟲,我用法術逆轉過去,把那條臭長蟲狠狠揍了一頓……”林煥興致勃勃說道,但說到最後一句,他語氣低落下去。
然後,一切破碎,他流落至此。
“天道是什麼?”梅超風聽出他的難過,故意轉移話題。
林煥打起精神回答:“天道,天意,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沒有意識卻真實存在的東西。”
“看不見摸不著,怎麼知道它存在?”
“我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張翠山夫婦的死,就是天意。我受謝遜所託,將他們護送回武當山,親手交到張三丰手上。”
林煥放慢馬速,繼續說:“倘若我沒有留下為張三丰祝壽,張翠山會死於自刎,他那個速度,除了我,別人攔不住,張三丰都不行。”
“但即便我順手救下他們,可潛在的威脅還在,就是那個玄冥二老。這和我傷不傷鶴筆翁沒關係,他們要的是謝遜和屠龍刀的下落,除非張翠山一家三口永遠不下武當山,否則只要有一絲大意,他們還是會死。”
林煥勒住韁繩,自己下馬,又把梅超風扶下來,二人牽著馬進入小鎮大道。
“天意難違?”
“嗯,很多種原因會影響一件事的走向,單獨某個人無法扭轉結果,譬如金、宋的滅亡。”
梅超風指著前方的客棧,林煥點點頭,拴好馬,讓掌櫃的開了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