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煥打了幾招就果斷收手,現在已經不是切磋,他不想太過刺激百歲老人。
張三丰看了這麼久,心滿意足。
“林教主,劍招套劍意真乃奇思妙想,多謝二位成全!”
看過林教主夫婦的武功,張三丰心知肚明,他們倆根本沒有必要學自己的太極。
三人都是武學大宗師,隨意一句話就有不小的領悟,林煥說內力外放,梅超風說精神控制,相比之下,以柔克剛的太極似乎還有些不如。
林煥對此有不同的看法,他道:“不如?張真人太謙虛了,武當有太極,可保門派千年興盛!想想啊,就崑崙派那個破劍法還傳了好幾百年呢!”
“哈哈哈,林教主過譽,不知這內力如何外放?”
“太極重劍意,前提是手上有劍。但內力外放卻可凝真氣成劍、成刀……”林煥侃侃而談,劍氣這東西需要龐大的內力支撐,一般人用不出來。
張三丰因為活的久,內力純,照著林煥所說不停試探,始終達不到那個境界。
林煥想了想,道:“張真人或可試試手指凝氣。我聽說,南帝那個大理段氏,有一門武功叫六脈神劍,與內力外放極為相似。”
張三丰恍然:“一陽指!”
“南帝說——哦,南帝與我祖上提過一嘴,修成六脈神劍需將一陽指……”林煥差點說漏嘴,好在他反應快,趕緊改口圓回來。
梅超風涵養好,沒有當面笑出來,做認真傾聽狀。
林煥邊說邊磨牙,他看到了!她表面上沒笑,心裡不知道怎麼笑呢!
“……說起南帝傳人,那驚天一筆朱長齡真不像話,為了屠龍刀要害無忌。可惜他祖上官至大理丞相,如此顯貴,卻被不孝子孫連累。”
張三丰嘆道:“江湖人,搶武功秘籍,搶神兵利器,所求皆是為了變強。”
林煥深以為然,這是人性,並非這個時代獨有。百餘年前也是這個德性,區區一本九陰真經,多少人把狗腦子都打出來了。
“誰不想成為天下第一揚名立萬呢?想讓別人尊重你,首先要自身足夠強大,若是德不配位,哼……”
張三丰嘿嘿一笑:“此言有理。那時我們逃出少林,先師覺遠圓寂,老道無處可去,郭襄女俠叫我去襄陽城投奔郭大俠夫婦,若非途中聽到一對夫妻的談話,又哪會有今日的張三丰!”
“什麼談話?”林煥好奇道。
“男子漢大丈夫,當自立門戶!好男兒豈能對他人低聲下氣,委曲求全!”張三丰這句話說的擲地有聲。
林煥拍掌道:“不錯不錯,畏畏縮縮的心性難成大事!但我聽說郭襄的性子和黃蓉女俠很像,那可不是個溫柔的主。”
張三丰笑而不語,年少時遇見驚豔一生的女孩,縱然二人有緣無分,他心裡的郭襄也永遠是美好的樣子。
三人相談甚歡,大多是林煥和張三丰在說,梅超風只偶爾插上兩句,她性子沉靜,越來越有黃藥師的孤傲。
……好吧,她以前也不是多開朗的性子,待人比林煥還要冷淡。
天光乍亮時,有小童來報:“祖師爺爺,山下來人,遞上這封信還有這個黑瓶。”
張三丰接過一看,信封上書:林教主親啟,他把信遞給林煥。
林煥開啟信,幾眼掃完上面的字,說道:“是郡主的信,那黑瓶中是黑玉斷續膏。”
張三丰喜道:“岱巖、梨亭有救了!”
“走吧,叫無忌也來。”林煥拿著瓶子往俞岱巖的臥房走去。
張三丰邊走邊說:“都怪老道忘記時間,耽誤二位休息的時間。”
“習武之人,一夜不睡算什麼。”林煥擺手道。
聽到黑玉斷續膏到手,明教眾人也來看情況,但當他們來到俞岱巖臥房時,卻見他正用右手端著杯子,表情又驚又喜。
“岱巖,你的手……”
俞岱巖強忍淚水,語氣感激:“林大人的功法……那個武功……”他語無倫次,顛三倒四才說明白。
原來昨日趙敏走後,俞岱巖回房休息,腦中還在思索這日發生的事。林大人夫婦到來,傳他恢復功法,緊接著剛相試圖偷襲恩師,敵人大舉上山,他一直沒時間修煉。
到了晚上,俞岱巖嘗試著根據口訣運功,感覺自己的內力不停順著經脈各處衝擊,他將真氣聚在右手腕,經過一夜的努力,終於能握住茶杯,這說明林大人的功法無誤!
“好!真是太好了!”張三丰爽朗大笑,三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