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道:“那位郡主究竟是何底細?此女心思奇詭,不得不防。”
範遙道:“汝陽王察罕特穆爾育有一子一女,世子名叫庫庫特穆爾,漢名王保保。女兒名叫敏敏特穆爾,漢名趙敏。”
韋一笑奇道:“怎麼一個姓王,一個姓趙?”
“這算什麼,汝陽王的漢名叫李察罕。”範遙嘿嘿一笑。
林煥嘲道:“番邦蠻夷就容易鬧出這種笑話,一家人三個姓。”
眾人大笑。
漢人重視傳承,斷不會頻繁改姓。
範遙繼續道:“成昆向汝陽王進言,剿除江湖幫派,撲滅各地反叛義軍,首先就是本教。我毀容投身西域花剌子模,扮成啞巴頭陀,找個機會大顯身手。果不其然,花剌子模的王公為討好汝陽王,將我獻來大都。”
眾人心中驚歎,範遙為明教可謂是煞費苦心,受盡委屈。
“王保保隨父帶兵鎮壓各地叛亂,由郡主娘娘統管各族武士,她用十香軟筋散將六大派的人擄到萬安寺,那時我奉命保護汝陽王,沒有參與此行。”
範遙一五一十將他臥底多年得到的訊息說出來,六大派中五派都沒費什麼力,唯有少林不好對付,下毒時被撞破,刀劍強攻,與禿驢們來了一場惡鬥。
“郡主娘娘怕人手不足,又從大都調了一批人去少林寺,就是由我帶頭,趕上圍剿少林寺這一戰。”
張無忌啊了一聲,插嘴道:“範右使,我們去過少林寺,那十六個羅漢背上的刻字可是趙敏下的令?”
範遙道:“不錯,先誅少林,再滅武當,唯我明教,武林稱王。我見這些話是在栽贓本教,便找了個機會回去將羅漢推轉。”
林煥道:“唯我明教,武林稱王!我喜歡這句話!範右使多此一舉,那些話就是讓六大派知道又怎麼樣,萬一你回去時被人看見,那就不好解釋了。”
“聖火不熄,明尊保佑!天幸我教有這麼一位教主,範遙歡喜!”
林煥好奇道:“範右使多年不開口說話,這是聽多了汝陽王府那幫人的諂媚之語?”
範遙那張醜臉上表情生動,他發現,教主和三十年前相比不太一樣了,不似那時心裡好像有什麼沉痛之事。
“教主,我已知本教全面反元起義,此次你們來大都,是不是想救出六大派,讓他們幫忙推翻朝廷?”
林煥道:“是救人,但救人的原因不是這個。讓兄弟們與六大派並肩作戰,那慪也慪死了,還怎麼打仗?他們願意反元就各打各的,不願意就往山上一眯,誰管他們。”
俞岱巖和殷梨亭面面相覷,這話他們聽來極為刺耳。
範遙不懂,眼神疑慮。還是楊逍懂,他解釋道:“教主是嫌棄他們拖後腿,這些道貌岸然的名門正派根本指望不上。”
“哦……”範遙仍然有些迷惑。
梅超風淡道:“你們教主的意思是,眯到山上的那幫人,不再是方外之人,所有的高山、道觀,寺廟,盡歸正統。”
正統就是朝廷唄!範遙這回聽懂了,教主這是準備把名山大川握在手裡啊!
再有哪個大宗師悟道之後挑個山頭開宗立派不可能了,要交錢!
“現有的這些也收稅!”林煥補充道。
俞岱巖道:“我武當……該交多少?”
眼看著要變成議政了,梅超風拉回話題,敲桌道:“十香軟筋散的解藥在何處?”
範遙道:“回教主夫人,十香軟筋散由玄冥二老輪流掌管,具體誰管解藥就不得而知了。而且毒藥解藥一模一樣,外表分辨不出,再有,此毒怪異,解毒只有一次機會,若他們再次服毒就不是失力,而是逆血而亡!”
韋一笑道:“我輕功好,我去偷!”
楊逍道:“不忙。兄弟,玄冥二老性格如何?”
“酒色之徒。鶴老兒狠辣,腦子一般,能糊弄。那頭淫鹿嘛,足智多謀!”
俞岱巖也加入討論:“在酒中下毒給鶴筆翁,要他拿解藥來換!”
範遙道:“教主以為呢?屬下覺得此計可行,我藏有一種厲害的毒藥,能致殘致死!”
林煥道:“解藥簡單,我有法子。”
“這次又不讓我等參與?”韋一笑急了,他也不是犯賤非要去救六大派,可總是被教主排除在外,心裡就覺得不得勁,好似他這個青翼蝠王弱小無能。
這種想法不止韋一笑有,楊逍也有,他們很想證明自己有用。
林煥不是非要明教不可,但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