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判官大人。”
“老身要告……要告這朱志文,強搶親妹,害死兄弟。”
庭院中。
朱大娘對著蕭劫重重磕頭,轉頭指著身後的朱志文惡狠狠的說道。
周圍人聽到這話,並沒有露出驚訝之色。
“不……”
“不,娘,你不能告我,你不能告我……”
朱志文聽到這話,頓時慌了神,一下子撲在朱大娘身邊,拉著她的手,滿臉哀求。
“娘,你不能告我。”
“我是你親兒子啊。”
“你怎麼能告我呢?我可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我們可是血濃於水啊……”
朱大娘聞言,一把推開面前的朱志文,滿眼憎惡和絕望。
“你還知道我是你娘?”
“你爹死的早,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供你讀書,為你娶親。”
“為了讓你安心讀書,你長這麼大,我從來沒讓你在家裡掙一分錢,沒讓你下一趟地。”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朱大娘眼角流下兩道血淚:“我從不奢求你讀書真的能夠高中狀元,身沐皇恩。”
“可是……我沒想到,聖人之學,竟然教出來你這麼一個忘恩負義,薄恩寡情的混賬。”
“娘,你聽我解釋啊!”
朱志文連滾帶爬的來到朱大娘面前:“小妹終究是要長大嫁人的,嫁給那個歷慍那個屠夫有什麼好的?”
“縣令可是太師的女婿,位高權重,家財萬貫,給他當妾總好過給屠夫當媳婦吧?”
朱志文一臉哀求:“只要小妹去了縣令,到時候我就能上京趕考,只要高中咱們家就有出頭之日了。”
“娘啊,我這是為了咱們家啊!”
“呸……”
朱大娘推開朱志文:“你這是為了你自己。”
“歷慍和你妹妹青梅竹馬,情投意合,你卻要壞了她的幸福,把他推入火坑為自己鋪路。”
“娘……”
“你不要再說了,你將我推入河中,你我便已經沒了母子情分。”
朱大娘擺擺手:“我不怪你弒母,是我生了你這個孽障,一切都是我的報應。
只是……我要為我那可憐的兒子歷慍和女兒討個公道。”
“這……娘,你不能告我,我會死的……”
看到如此決然的朱大娘,朱志文當場絕望。
而這個時候蕭劫也從白無常那裡得知了一切。
為了驗證白無常所說,蕭劫搜了幾人的靈魂,頓時眉頭一皺,冷冷看向朱志文。
“好一個讀書人。”
“儒家聖人之道,竟然教出來你這麼個東西。”
“真是貽笑大方,”
朱志文渾身一顫,蕭劫的眼神讓他如墜冰窟,渾身顫慄。
“來人。”
蕭劫冷哼一聲,背後虛空震動,濃濃白霧從裡面湧出來,很快就將整個院子籠罩。
“噠噠噠……”
片刻之後,一大批陰兵從白霧中走出來,將整個院子圍的水洩不通。
“大人。”
霍連山向蕭劫叩首,後者擺擺手,看向已經失禁的朱志文。
“此人罪大惡極,有悖人倫,帶回陰司,扒皮抽筋,凌遲處死,靈魂打入地獄,不得超生。”
蕭劫說罷,一道法旨蓋在朱志文頭上。
霍連山見狀,對身後的陰兵擺擺手:“帶走。”
“是。”
霍連山擺手兩個陰兵拖著已經軟塌塌的朱之文離開。
“大人英明!”
“謝大人!”
朱大娘目送朱志文被帶走,只是輕嘆一聲。
蕭劫站起來,看向四周百姓:“霍連山,此地鬼祟作亂,你帶兵清剿鬼祟,在此地留一個土地廟。”
“是。”
做完一切,蕭劫起身看向白無常,臉色頓時一沉。
“回去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白無常渾身一顫,不過猶豫了一下,卻跪在地上:“大人。”
“小人有個不情之請。”
蕭劫微微蹙眉:“什麼事?”
白無常連忙指著地上那具無頭屍體:“此人名為歷慍,乃是本地屠夫,自幼父母雙亡,乃是朱大娘照拂長大。”
“此人雖然是個屠夫,但為人仗義,能文能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