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陰山。
上山下山的路口處,一個和尚盤膝而坐,人來來往往都對他指指點點。
“這和尚是誰啊?已經在這裡坐了好長時間了。”
“不知道啊,看他的樣子,好像有事求判官大人……”
“怎麼不上山啊?”
“好像是上不去,他先前試過好幾次,都被什麼東西給擊退了……”
玄苦盤膝而坐,周圍的嘈雜之聲彷彿聽不見,只是坐在地上默默誦經。
“修行千年……”
“救贖眾生,卻唯獨救不了自己的母親……”
“我……”
“有什麼資格成佛啊……”
沉默許久,又看了一眼北陰山,玄苦站起身,一步一步離開了北陰縣。
“父親。”
北陰縣,一處高樓上方,劉有恆三人目送玄苦離開,劉夢瑤微微蹙眉,有些疑惑道。
“您不是說要藉助黑佛教這件事滅掉陰司麼?”
“現在看來黑佛教在陰司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旁邊的劉子仲也微微點頭:“要不要從長計議,免得和陰司正面衝突?”
“咱們的背景雖然不怕陰司衙門,但是他要是把衝過來給我們解決了,也……也划不來了。”
劉有恆看了自己這一對兒女,沒好氣的搖搖頭。
自己這一身智謀,怎麼就沒有一點兒被他們繼承呢?
“爹,您到底還有什麼打算?”
劉有恆搖搖頭,什麼都沒說,帶著劉夢瑤兩人跟著玄苦離開北陰縣,很快就在路邊找到了失魂落魄的後者。
在劉夢瑤和劉子仲兩人的注視下,劉有恆走上前,對著玄苦拱手。
“玄苦大師。”
玄苦停下手中的動作,微微抬頭,看著劉有恆三人。
“有事?”
劉有恆笑了笑:“我看大師在此失魂落魄,可是遇到煩心事了?”
玄苦眯起眼睛:“我的事,與你無關,與世人無關。”
說罷玄苦站起身,看著遠山,語氣不鹹不淡。
“你與陰司之間的恩怨,別牽扯我。”
“我從不恨陰司,只怪自己無能而已……”
說罷玄苦就要離開,劉有恆見狀卻微挑眉頭,自顧自的笑起來。
“大師有點把我想的太沒有自知之明瞭。”
劉有恆抬手,一道真元凝聚手心:“我不過一個凝聚武魂的四極境大宗師,只不過半隻腳踏進了武王,哪有資格去和陰司衙門作對。”
“佛母何等存在,大師又是何等存在,在判官面前,連一招都接不住。”
“您是覺得我會認為自己有能力和他扳手腕?”
劉有恆灑然一笑:“我這個人平日裡確實狂了一些,但是不代表我沒有腦子啊。”
“找陰司麻煩?那不是找死麼?”
玄苦停下腳步,有些疑惑的轉頭:“那你找我何事?”
劉夢瑤兩人也一臉疑惑的看著劉有恆,他們也沒明白後者要幹什麼。
劉有恆笑了笑:“我知道關於您的一些事情。”
“我知道,您一直想要救回自己的母親,同時也想替自己的母親討個公道。”
玄苦沉默,劉有恆說的不錯,可是這件事即便是他現在的能力也做不到。
“黑佛。”
“您那位至親哥哥,卻成了您和您母親這一切災禍的根源。”
“只可惜,您找不到他,就算找到了,以黑佛的地位,這人間您也無處申冤……”
玄苦神色愣了愣,緩緩看向劉有德,有些驚訝和好奇。
“你說這麼多,想必意有所指。”
“說吧,你要做什麼?”
劉夢瑤和劉子仲看向劉有德,後者擺擺手笑著說道。
“我說這麼多沒有任何圖謀,只是提醒您一句。”
“以往人間確實沒有您能夠申冤的地方,可現在卻有一個。”
劉有恒指了指北陰山:“陰司。”
玄苦眯起眼睛:“原來你想把我當刀使用,挑起陰司和黑佛的矛盾。”
“大師此話差矣。”
劉有恆搖搖頭:“判官執掌天地律法,陰陽秩序。”
“整個黑佛教到今日偷嬰案,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判官有責任,也有義務和權力去查清這件事,為佛母還個公道。”
“您覺得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