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為了一道刁鑽的藥材配伍題愁眉不展,正拉著林羽小聲討論,周子唔路過,故意提高音量嘲諷:“就憑你們也想解出這難題?有些人啊,根基淺薄還妄圖登天,別白費力氣了。”
陳天佑滿臉漲紅,反擊道:“你別小瞧人,考核見真章,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周子唔冷笑一聲,拂袖而去。
月底考核,氣氛凝重得仿若實質化一般,一場嚴苛的考核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林羽站在自己的操作檯前,神色專注而堅毅,面前擺放著各類珍稀草藥與複雜藥具。只見他手法嫻熟,靈力精準地包裹住一株靈芝,輕輕一旋,靈芝化為細膩粉末,瞬間落入下方玉缽,粉末均勻細膩,毫無顆粒殘留。
緊接著,他目光如炬,迅速挑出幾味輔藥,或碾碎、或榨汁,有條不紊地融入主藥之中,雙手快速結印,引導靈力催動火候,丹爐內光芒閃爍,藥香嫋嫋升騰,一爐品質上乘的培元丹漸趨成型。
陳天佑那邊,情況卻略顯驚險。他對面的周子唔一臉自信,動作也極為利落,試圖搶佔先機。陳天佑額頭滿是汗珠,卻咧嘴露出個滿不在乎的笑,嘴上嘟囔:“這周子唔看著厲害,想贏我可沒那麼容易!”
手中動作不停,在處理一株冰心草時,靈力把控險些失衡,引得草葉上寒霜亂竄,他咬牙低咒,迅速調整,“哼,就差一點兒,可別小瞧小爺我!”一番補救後,成功穩住局面,後續步驟行雲流水,將草藥逐一融合精煉,趕在周子唔前一刻完成丹藥凝形。
待考核結束,丹藥呈上長老案前。柳長老目光依次掃過,拿起林羽的丹藥,眼中滿是讚賞:“林羽這培元丹,藥性溫和醇厚,藥力凝而不散,雜質近乎於無,顯然對藥理理解透徹,手法也精湛非常,不錯!”
轉而看向陳天佑的,微微挑眉:“陳天佑,此次倒是讓老夫刮目相看,雖過程有些波折,但關鍵時刻穩住陣腳,這丹藥品質亦是上乘,險中取勝,往後可要沉穩些。”
陳天佑撓撓頭,嘿嘿一笑:“多虧長老平日裡教導,還有林師弟跟我一起鑽研,不然可懸咯!”林羽拱手謙遜道:“長老謬讚,弟子不過略盡本分。”周子唔雖面色不佳,卻也上前拱手:“此次是我大意,陳師弟手段高明,佩服!”
考核成績公佈的那一刻,陳天佑眼睛瞬間瞪得溜圓,確認自己確實勝過周子唔後,他猛地蹦了起來,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扯著嗓子大喊:“贏了!我竟真贏了!”那模樣像極了得了糖的孩童,滿臉寫滿了興奮與難以置信。
他一個箭步衝到林羽面前,雙手緊緊抓住林羽的肩膀,使勁搖晃著,激動得聲音都變了調:“林羽!你瞧見沒?我做到了,真贏了那周子唔!”林羽被晃得有些頭暈,卻也滿臉笑意,拍了拍他的手臂:“瞧把你樂的,這幾日沒白熬夜。”
陳天佑咧著嘴,眉飛色舞地講起考核時的驚險:“哎呀,林羽,你是不知道,處理那冰心草時,差點就翻車了,那寒霜亂竄,我心都涼半截。還好我反應快,穩住靈力,後面就順多了。”
說著,他又轉向周子唔,拱手笑道:“周師兄,承讓了,這次是我運氣好,僥倖險勝。”周子唔雖面色不佳,卻也勉強擠出笑容:“陳師弟手段高明,是我技不如人。”
待人群漸漸散去,陳天佑拉著林羽找了個安靜角落,神色鄭重起來,對著林羽深深一揖:“林羽,我心裡清楚,沒你平日裡帶著我鑽研藥理,給我講解那些難題,我絕拿不下這場考核。打從進藥理閣起,你就沒少幫襯我,這份恩情我記下了!”
林羽趕忙扶起他,佯裝嗔怪:“說這些做什麼,同門師兄弟,相互扶持應當的。這次贏了是你自己爭氣,往後可得乘勝追擊。”
陳天佑重重點頭,眼裡閃爍著光芒:“那肯定!家族知道這事兒,定會高看我一眼,往後修煉資源肯定不愁了。等資源一到,我分你一半。”林羽笑著應下,二人並肩而立,對未來滿是憧憬,友誼也在這一勝之後愈發堅如磐石。
周子唔輸了考核,滿心憤懣與不甘,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把自己關進居所,對著牆壁怔怔發呆,腦海中不斷覆盤考核細節,攥緊拳頭,指甲深陷掌心,喃喃自語:“怎會如此?明明我準備周全,竟栽在陳天佑手裡!”
周子唔獨自坐在藥理閣靜謐的角落,眉頭緊鎖,腦海中不停翻湧著這一月來陳天佑的點點滴滴。往昔那個行事偶爾毛躁、藥理知識掌握得七零八落的陳天佑,彷彿一夜之間脫胎換骨,在考核中竟能險勝自己,這般劇變,緣由昭然若揭——林羽。
思索良久,周子唔咬了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