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你一直盯著蕭大哥,可就是怎麼也找不到你,哼,這下終於讓本小姐把你給找到了!”趙夢菱嬌嗔地說著,身子緊緊地靠在了蕭峰寬闊而溫暖的懷中,宛如一隻乖巧的小貓兒一般。
她那水靈靈的大眼睛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櫻桃小嘴輕啟,對著展昭下達著命令道:“展護衛,快掀開他的面巾,本郡主倒要看看這個藏頭露尾之人到底是不是我所猜測的那個人!”
展昭聞聽此言,手中的長劍微微一抖,寒光一閃,如同一道閃電般迅速地向著黑衣人的面巾刺去。只聽得“嗤啦”一聲,黑衣人臉上的面巾瞬間便被展昭的長劍挑落下來。
緊接著,一張與蕭峰有著八分相似的面容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然而,這張臉卻顯得頗為滄桑,彷彿經歷過無數的風雨和磨難。那雙深邃的眼眸之中,更是蘊含著許多歲月留下的痕跡。
當看到黑衣人那張熟悉的面孔時,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大吃一驚。尤其是少林寺的主持玄慈大師,更是臉色劇變,滿臉驚愕之色,忍不住失聲驚呼起來:“蕭遠山!竟然是你!你……你沒死?難道說,殺害玄苦師弟的兇手真的是你?而且,這些年以來,你一直在暗中報仇雪恨不成?”
面對玄慈大師的質問,蕭遠山冷哼一聲,毫無畏懼地回應道:“那又怎樣?那些人當年無緣無故襲殺於我,難道就不該死嗎?”他的聲音冰冷刺骨,充滿了無盡的仇恨和憤怒。
蕭峰此時也是一臉震驚和難以置信,他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父親,心中百感交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神來,激動地質問道:“爹,我師傅玄苦和我的義父義母並沒有參與當年的雁門關截殺之事啊!
您為何還要將他們殺害呢?他們對孩兒可是有著天大的恩情吶!您這樣做,豈不是要將孩兒陷於不仁不義之地嗎?”說到最後,蕭峰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一絲哽咽,眼眶也漸漸溼潤了起來。
蕭遠山一臉怒容地吼道:“那又能怎樣呢?他們明明清楚我的兒子你乃是契丹之人,但卻始終未曾將你的真實身世告訴你!更有甚者,那個汪劍通竟然還把丐幫交託於你手中。
你不妨好好想想,這麼些年來,你究竟手刃了多少契丹子民?而我只是給了他們一個乾脆利落的死法,並保留了一具完整的屍首,這已然算是對他們極大的恩賜了!他們自稱無辜,可你的母親難道就不是無辜的嗎?”
站在一旁的趙夢菱聽到這番話後,恍然大悟般說道:“原來是這樣啊!你逐步、逐個地剷除那些與蕭大哥關係親密深厚之人,打的如意算盤就是要讓他徹底斬斷與此地的所有牽連羈絆吧!
過去你之所以沒有如此迅速地下狠手,無非是因為那時的蕭大哥尚無實力率領大軍揮師南下。然而如今,他已貴為南院大王,手握重兵,於是乎,你便按捺不住心中的仇恨,妄圖以血腥手段洗刷整個大宋王朝了!”
面對趙夢菱的質問,蕭遠山毫無悔意,依舊咬牙切齒地回應道:“即便如此,那又當如何?殺妻之仇不共戴天啊!整整三十個年頭過去了,直到今日我方才開始付諸行動,那些傢伙能夠多苟延殘喘這麼些年,也應該感到心滿意足啦!”
趙夢菱柳眉微蹙,目光銳利地盯著蕭峰,緩聲道:“你有這想法應該是最近才產生的吧!是不是有人在背後給你出謀劃策呢?依我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身旁定然有那麼一個所謂的‘朋友’存在!”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與探尋。
蕭峰聽聞此言,心中一驚,瞪大雙眼看著趙夢菱,急切地問道:“菱兒!難道你是想說我爹他老人家被人設下圈套算計了不成?”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趙夢菱輕輕搖了搖頭,神色凝重地說道:“蕭大哥,此事明眼人一看便知其中端倪。試問天下間又有何人報仇會拖延整整三十年之久?
即便養傷以及調查事情真相需要耗費些許時日,但以蕭老前輩那高深莫測的武功修為,即便是三十年前也是能夠在那場慘烈的襲殺之中護住你孃親成功跳崖逃生之人啊!
江湖中人向來快意恩仇,報仇之事豈會拖到隔夜?除非自身實力不濟難以抗衡仇家,可蕭老前輩就如同草原上的一頭孤傲野狼,又怎會輕易屈服於他人?”
蕭峰聽後恍然大悟,連連點頭稱是,口中喃喃道:“沒錯,菱兒所言極是!爹,究竟是誰給您出的這般主意啊?”他的眼神充滿了憤怒與不解,雙拳緊握,似乎隨時都準備去找那個幕後黑手算賬。
就在此時,包拯面色凝重地猛拍一下驚堂木,那清脆而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