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才是最可怕的。
知道不是對手，帶頭的率先甩開他的手，眼神似乎不甘地又瞥了眼身後的她，後面的小弟還想多說幾句，但被他給阻止。
“是我們唐突了，給小姐賠個不是，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
“歡迎下次光臨。”
看到他們狼狽不堪地逃離現場，周圍的人群紛紛拍手稱快，甚至有人起鬨鼓掌。
“不愧是秦大少爺，牛逼啊。”
“我剛剛好像看到一種殺氣，這就是頂級壓迫感嗎？”
他們在那裡拼命地讚美，只有他仍然背對著褚圓，但褚圓能感覺到他也在笑。
也許是注意到身後的目光，他緩緩轉過頭來看向她。
他低著頭，高挺的鼻樑，自然垂下的劉海，遮住那雙漆黑而狹長的雙眼。
“小圓，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撲面而來的熟悉感瞬間包裹全身，當她看清他的容貌時，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別來無恙，淮程哥。”
他這個人吧，骨子裡生來就有種清廉端正，如同雪山上那朵純潔無暇的雪蓮花。
褚圓從來沒想過再次見面會是這種場面，萬幸並沒有想象中那樣尷尬。
相反，他們敘舊非常自然，就像只是許久未見面而已。
“非常抱歉小圓，上次你回國我沒來得及去接你，聽說淮予還因為這件事和家裡人鬧矛盾了。”秦淮程苦笑：“我本想著等這段時間忙完，親自去你家拜門道歉，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
“沒事，一切以工作為重。話說淮程哥這麼晚了怎麼會在這裡？”
秦淮程看著她疑惑的眼神，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家店是我朋友開的，今天正巧路過，索性進來喝一杯。倒是小圓你，是才下班嗎？”
“嗯。”說到這裡她的額頭就隱隱作痛。
“怎麼了？臉色一直不好，是發生什麼了嗎？”
躊躇半會，她緩緩開口：“前不久公司接到一個國際重大專案，當時都已經說好開工，無論是金錢投資還是人力資源都花費不少精力，現在甲方那邊突然開始猶豫，疑似找到更好對家。”
“對於突如其來的毀約，他們願意承擔一定的違約金。但褚氏看重的不僅僅是金錢，更希望能夠藉此機會全面進軍海外市場。”
“這次活動將透過全國直播的形式向公眾展示，對我個人以及整個褚氏來說，都是一次難得的機遇。”
說話間，褚圓像洩氣的球，滿眼憔悴：“問題就在於無論我怎麼說，甲方就是不放心，因為活動重大，他們在取決上面會更加嚴謹。”
“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這麼好的機會，我是不可能放棄的。”
秦淮程安靜地傾聽她的話，低頭沉思良久。半響，臉上才閃過一抹微笑：“這麼多年過去，你果然一點都沒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次活動應該是由dylan負責篩選的吧？”
褚圓驚訝地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
“我和dylan曾在工作中有過幾次接觸，她是一位非常謹慎的人，在海外被譽為‘母狼王’。想要得到她的認可，僅僅依靠言語和證書是遠遠不夠的，必須用實際行動來消除她的擔憂，對症下藥。”
“這些我都知道，”褚圓端過咖啡細抿一口：“可是想見她的人多了去，她都一律拒絕。”
秦淮程含笑安慰道：“這個你放心，你只管傾盡全力去說服證明。至於dylan淮程哥幫你約，就當之前沒能去接你的補償。”
“真的？”
“真的。”
他們坐在窗前交談勝歡，室內燈光打在他身上顯得格外好看。
雨還在下，將今晚拉得很長，就好像永遠不會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