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間還是給莊主弄些暖胃的東西才好。”
紈曲聞言面色冷了一下,她問:“少爺是吃了幾隻螃蟹?”
“我倒也記不清了,那時候我給少爺拆螃蟹,常有人過來敬酒,他們敬我就喝,等我再坐下來,剛才拆下的螃蟹殼也馬上被人收拾了。”冷明珠想了一陣,也還是沒說出個準確的數出來。
紈曲嘆了口氣,道:“往後還請冷小姐多多看著,少爺身體本就性寒,這些東西是吃不得多的。”說完又抱怨了兩句,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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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武林會還有五日才正式開始,蕭策沒什麼事情,便日日在冷明珠面前晃。動不動便提著拿冷明珠做彩頭的事逗她,冷明珠本就心裡忐忑,被他這樣一說更是恨不得每日飯都不吃,只用來練功。
武林會兩年一次,滄海宗雖然出席,但冷明珠卻從來沒有跟著來過。每次她問及師父原因,卻也都是說不必前去,潛心修習才好。
而滄海宗在武林會上也就像是出席的撐個臉面,偶爾派著小弟子出來,但基本上一輪就被刷下來了。
蕭策聽冷明珠說這些的時候,自己也是納罕,他拿著書問冷明珠:“你們滄海宗是怎麼想的?到底是厲害還是不厲害啊?武林會一共就五輪,你們這二十年就沒有進過後三輪的。”
冷明珠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提到滄海宗的極天劍法上就認了死理,只說這定是天下第一的劍法。
“你說天下第一就是天下第一?天下第一的劍法,天下第一的滄海宗我也沒見出個武林盟主出來。”蕭策坐在輪椅上,衝正在倒立的冷明珠道。
冷明珠沒力氣跟他分辨,只是道:“我不跟你講這些。”
偏偏蕭策還不肯放過她,追著問他,非要她給個回答才好。正當冷明珠焦頭爛額,心裡求著紈曲快些來的時候,便聽見一個聲音道:“六兒,你在幹什麼?”
原本還在逗趣冷明珠的蕭策一下變了臉色,自己划著輪椅轉過去,便見一個白髮老太太帶著紈曲走過來。
虞婉雖然臉上多了些皺紋,鬢髮盡白,但是脊背挺得直,白髮也梳得一絲不苟用著金簪在頭上固定著。
雖然青春不再,但也看得出年輕時候風華正茂的模樣。
蕭策乖乖叫了一聲祖母,冷明珠也把腿從牆上放了下來,恭恭敬敬說:“蕭老夫人。”
蕭老太太沖冷明珠點點頭,然後看著蕭策皺了皺眉,道:“怎麼手爐也不拿一個,生病了要怎麼辦。”
“這才十月,哪裡用得到手爐,況且今日我穿的多,本就不冷。”蕭策辯解道。
老太太伸手握住蕭策的手,眉頭皺得更深了:“還說不冷,手一點也不暖和。”
紈曲上前道:“我這就送少爺回房去。”
老太太點了點頭。
冷明珠本來想幫忙推著蕭策的輪椅回去,卻被蕭老太太叫住:“你留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蕭策聞言看了祖母一眼,又想說什麼,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蕭老太太沖冷明珠示意道:“你坐。”
冷明珠在一邊的圓凳上坐下,一邊的侍女上了茶,她卻不敢喝。只聽見老太太問道:“你這段時間過的如何?”
“過得很好,勞費老夫人掛心了。”冷明珠老實回答。
虞婉卻又問:“怎麼不見你那柄劍,不是命掉了也要護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