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見我就揉臉,是礙著你的眼了還是怎麼了?”
“方才風吹久了,臉有些木。”冷明珠老實解釋。
蕭策見冷明珠耳朵紅的厲害,厚披風裡的手指有些癢。忍住了捏的衝動皺眉道:“等下用熱水捂捂就好了。”
京中看家的下人早就將房子都收拾好,只等著主人家過來。蕭老太太在堂上坐下,問了管家幾句,又賞了點銀錢便打發下去了。
她轉頭囑咐蕭策:“這幾日那些要見客的事情便由我這個老婆子來,你好生輕鬆輕鬆,若是想要出門,便吩咐下人準備著,叫著紈曲陪你去。”
“快臘月了,紈曲事多,我才不去鬧她,”蕭策坐在一邊,喝了口熱茶,這才問,“祖母今年留在京中過年,還是去莊子上?”
蕭老太太默了一會,這才道:“今年不去莊子上了,同你們一起過年。”
蕭策聞言一笑,立即開心起來:“那便是要叫著裁縫過兩日上門來,得給祖母您多裁幾件新衣才是。”
“我們六兒會心疼人了。”蕭老夫人欣慰地拍拍他的手。
然後她看見站在蕭策身後的冷明珠,又囑咐蕭策:“你先下去休息,等晚上了祖母叫萃錦樓的廚子到府上來,你想吃什麼吩咐便是了。”
蕭策應了一聲,準備叫冷明珠推著自己往房裡去,卻聽見老太太叫冷明珠留下。蕭策回頭看了一眼,一邊紈曲見了便上前道:“莊主,奴婢送您回去。”
等著蕭策被推走了,蕭老夫人又叫一邊的下人都下去,只留自己和冷明珠兩人。
等人都走遠,虞婉才開口:“把假面摘了。”
冷明珠沒想到老太太見自己第一句竟然是讓她做這事,遲疑一下就聽話剝了麵皮露出本來面貌。
“聽六兒說,你的劍被人搶走了?是什麼人搶的?”虞婉上上下下打量冷明珠。
原本麵皮上黃黑粗糙的面板沒了,露出瓷白如玉的面板。原本往下耷拉的五官也平整了,一雙上挑的杏眼就算沒看著自己也能知道這是一位什麼樣的美人。
蒼山日暮雪,美人抱傘來。
冷明珠忍著蕭老夫人一直盯著自己的目光,緊了緊自己的拳頭,低聲道:“不知道是誰。”
虞婉的眼睛透過冷明珠看向虛空,繼續問道:“可知道他搶走要做什麼?”
“不……不知。”
房裡一時安靜了下來,冷明珠感覺到老夫人正看著自己似又沒看自己,心裡發毛,趕忙做下承諾:“不論是什麼人,冷明珠也一定會將擎蒼拿回來的。”
“你可知陶庭是如何死的?”蕭老夫人聽到擎蒼二字,眼神又變得凌厲突然問。
冷明珠搖頭。
“有人殺了三門的人,放了把火轉開眾人的注意,恰巧陶庭正在房中休息,這才受了波及,可陶飛光正巧撞見了,卻也未出聲喚他父親一聲。”
冷明珠聞言道:“陶門主是發狂自殺,並非是因火而亡。”
“正是陶飛光給他下了藥才會使其發狂,這才導致他殘殺幼子,後而自殺。”
冷明珠猛地抬頭,正和老太太的目光對上。
蕭老夫人目光如炬,冷言道:“冷明珠,親子尚且如此,你當真沒有對你同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