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便行,全然被人矇在鼓裡不是蕭策的作風。
...
晚間用飯的時候蕭策只用了一點,倒是卻一個勁叫冷明珠多吃些。
冷明珠沒搭理他,只慢慢吃著自己碗裡的東西。今日蕭策那件衣服上面不光藥酒還有墨漬,她仔細用皂角搓了很久,因著那布料金貴,又恐用了力扯壞。老老實實洗了一個時辰的衣服,現在手掌還有點發麻。
蕭策覺得冷明珠不搭話沒意思,嘴巴又有點想撩,紈曲見了便給他端了一碗湯過來,叫他喝湯少說話。
蕭策喝了一口覺得心裡舒坦了些,正準備問這是什麼湯的時候,便聽見外面傳來喊聲:“殺人了!殺人了!”
冷明珠一下站起來,撞的桌子一顫。
“你著急什麼!坐下!”蕭策吼了她一聲,叫著人拿帕子過來擦自己臉上潑出來的湯。
外面一下吵鬧了起來,腳步聲說話聲交錯在一起。
蕭策倒也不急,叫冷明珠慢慢吃,吃完了再出去看。
又過了一會,便有下人來通報說是請蕭策過去一趟。蕭策將手上的勺子一放,冷冷道:“死人了就去找官府,找我過去幹什麼,我又不是仵作。”
下人站在原地不知道這樣的話要如何去回,紈曲見了道:“就說莊主歇下了。叫他們找老太太去。”
蕭策看了紈曲一眼,又問那通報的人說:“說是誰死了嗎?”
“沒有。”
蕭策皺了皺眉揮手叫人下去了。
見冷明珠望著他,便道:“又不是我殺的人,看我做什麼,吃你的飯。”
冷明珠道:“你當真不過去看看?”
蕭策喝了口湯,含糊道:“不去。”
外面又吵了一會才漸漸安靜下來,桌上的菜已經叫下人撤了下去。一屋子人到沒有散,冷明珠還在桌邊看著那捲劍法,不時向紈曲問幾句。
倒是蕭策一直坐在那裡不說話,等到外面走進來兩個穿著黑衣的人他才睜開眼。
“外面是出了什麼事情?”蕭策問。
其中一個黑衣人答道:“幾個小門派的人被殺了。”接著報了幾個門派名字,都是那日來瓊陽山莊被蕭策說打秋風的幾個。說是連一個活口也未曾留下。
蕭策手敲了敲輪椅扶手,道:“還有呢。”
“陶門主住的院子走水,一群人正忙著處理。”
“那有人燒著沒有。”
黑衣人答道:“沒有,只是陶門主的夫人還有小公子嚇著了,哭個不停。”
“陶飛光呢?”蕭策問。
“他因為救陶門主傷了右臂,如今正請了大夫過去給他看診。”
冷明珠聽見陶飛光受傷心下一動,便忍不住問:“他可傷的嚴重?”
但是黑衣人並未回答他的問題。
“傷的嚴重?還能否繼續比武?”蕭策看了冷明珠一眼問。
黑衣人說還不清楚,蕭策便擺手叫他們下去了。
他轉身衝冷明珠道:“你這幾日勿要出門,去哪裡同我說一聲。不止江湖通緝榜上有你的名字,官府那邊也有你的畫像,且小心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