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巢女和舅舅經過三週的精心照料,族人們逐漸恢復了健康。當得知他們要離開時,族人們紛紛圍了上來,苦苦挽留。
一位年輕的族人眼中滿是不捨,他緊緊拉住有巢女的衣角說:“有巢女,你不能走啊。要是沒有你和舅舅,我們連命都沒了,你看現在我們的部落剛剛有了生機,你走了,我們可怎麼辦呢?”旁邊的一位婦女也附和著:“對啊,留下來吧,這裡也是你的家啊。”
有巢鳥人擠到前面,真誠地看著有巢女說:“你一定要留下來啊。你看這周圍的一切,我們一起努力讓它變得更好。你走了,部落就像失去了頂樑柱一樣。而且你的那些本事,能讓我們的部落越來越強大的,不要就這麼輕易離開啊。”
女首領拄著柺杖,緩緩走到有巢女面前。她的臉上滿是歲月的痕跡,眼神中卻透著堅定和期待。女首領拉著有巢女的手說:“孩子,我年紀大了,你看我的身體,已經沒有太多精力來帶領這個部落了。你是如此的聰慧和善良,是最合適的人選。留下來做我們的首領吧,帶領大家走向更美好的未來。”
有巢女一邊輕輕哄著懷裡的孩子,一邊無奈地說道:“首領啊,我很感激您的信任,但您也看到了,我現在有孩子要帶。做首領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我哪有那麼多精力啊。而且我從來沒有做首領的經驗,我怕我會把部落帶向不好的方向。”
就在他們忙著對話的時候,舅舅在不遠處默默地收拾著行李。他把那些簡陋的工具,還有一些採集的食物整齊地放進獸皮製成的袋子裡。他時不時抬頭看一眼正在交談的人群,眼神平靜,心裡只想著儘快返回那熟悉的牛犢樹屋。他把一根用樹枝做成的簡易長矛放在行李旁邊,又仔細地檢查了一下系行李的繩子是否結實,確保沒有問題後,他站在一旁,等待著有巢女做出最後的決定。
有巢女把自己的難處說給女首領聽後,女首領微微點了點頭,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理解。女首領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說道:“孩子啊,你的難處我確實應該想到,你一個人帶孩子本就不易,是我有些強人所難了。”
然而,女首領內心卻有著自私的想法:“唉,本想讓她留下來當首領,這樣我就可以輕鬆些,也不用擔心部落的未來了。她這麼有能力,走了真是部落的一大損失。可她既然有孩子要照顧,我也不好再強求,只希望以後部落還能找到像她這樣的人來帶領大家。”
有巢女和女首領道別後,轉身面向族人。她站在部落的中央,周圍是一群神情不捨的族人。陽光灑在這片土地上,卻無法驅散離別的愁緒。
有巢女的眼睛微微泛紅,她深吸一口氣後緩緩開口:“族人們,今天我和舅舅就要離開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像是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情感。
一位老婦人走上前來,她乾枯的手緊緊握住有巢女的手,老淚縱橫地說:“孩子啊,你走了我們可怎麼辦呢?你就像部落的一顆星,突然要消失了,這讓我們的心空落落的。”
有巢女輕輕擦去老婦人臉上的淚水,安慰道:“婆婆,您要保重身體。部落有大家在,一定可以好好發展下去的。我會一直牽掛著你們。”
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拿著一把自制的骨刀走過來,他的眼眶通紅,說:“姐,這把刀是我親手做的,雖然不精美,但很鋒利。希望你帶著它,在路上有個保障。”有巢女接過骨刀,感激地看著他:“謝謝你,這把刀對我來說很珍貴,我會好好儲存的。”
幾個孩子跑過來抱住有巢女的腿,哭喊道:“阿姨,你不要走,我們捨不得你。”有巢女蹲下身子,挨個撫摸著孩子的頭,微笑著說:“小寶貝們,阿姨也捨不得你們。你們要乖乖聽話,好好長大。”
旁邊的一位中年婦女把一個裝滿堅果和乾果的小獸皮袋遞給有巢女:“孩子,路途遙遠,帶上這些吃的吧。”有巢女接過布袋,眼睛裡滿是感動:“謝謝您,這路上有這些食物,我們就不會捱餓了。”
舅舅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這一切,眼中也閃爍著淚花。有巢女站起身,最後環視了一圈部落的每一張面孔,大聲說:“鄉親們,雖然我們即將分別,但我們曾共同度過的時光,會永遠留在我心中。願大家安康幸福。”
有巢女看著眾多的禮物,面露難色。她在禮物中挑選了幾件比較輕便的,說道:“大家的心意我都收下了,但東西太多我們帶不走。這個漂亮的羽毛我留下,看到它就像看到咱們部落的天空;還有這個小骨哨,聲音清脆,帶著路上也好解悶。謝謝大家了。”
說完,她緩緩轉身,朝著部落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