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就在這坐以待斃吧?”王氏來回踱步,急得活像熱鍋上的螞蟻,只得去哭求著老太太道:“母親,您自幼便是在京都長大的,自然比我們見多識廣,求您想想辦法,救救官人罷!”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心尖上掉下來的肉,老太太心中的焦急又何嘗少於王氏半分,只是年歲大了,遇事也自然沉穩些。
“我們在這帝都人微言輕,就算是宮中當真出了事,又哪裡是我們能知曉的?”老太太開了口,對著顧望之道:“望哥兒你同沈家小公爺素來交好,他們家是皇親國戚,在朝中位高權重,若是有什麼訊息知道的自然也快。不若你拉下臉,去公府替你父親走著一趟,叫我們安安心也好。”
“祖母說得是,”顧望城亦是焦急,接道:“七弟弟你便去走這一趟罷,小公爺同你私交甚好,有了什麼定然會同你透露些的。”
“祖母和母親莫擔心,望之這就去。”顧望之應道,連忙起身喚了下人備好馬車便匆匆向公府趕去。
待她到時卻見公府大門緊閉,便是連個守門的司閽都未曾見著。她只得自個人下去叩了鋪首,許久卻也不見人響應。
顧望之只覺此事必定非同小可,怕是和公府有所牽連,這才會閉門謝客。
她思量了片刻,忙上了馬車掉頭向蕭家伯爵府趕去。
待得見了蕭崇清,見得蕭家也是一團焦慮,只聽他說便是連蕭家舅舅也被扣於宮中遲遲未見歸來,後也是買通了宮裡頭的小太監方才打聽到,似是下朝之時莫名暴斃了一位大人,朝中上下頓時亂了套,百官亦紛紛被官家扣在宮中審問,尚不知是什麼結果。
顧望之聽了,連忙謝過蕭崇清,只道家中還等著訊息,不便多留,便匆忙離了伯爵府,待得歸於家中,方才將這些情況細細說與眾人聽。
王氏聞言,雙腳頓時一軟,險些站不住:“你說有人忽然殞了?不會……不會是……”
“母親這是何話?父親身子素來康健,您可莫要咒了他去!”顧雲薇連忙開口怪道。
“母親放心,這事情鬧得大,既能讓官家親自審查,那殞沒的必然是朝中大官,”顧望之道:“這其中錯綜複雜得很,怕是涉及到黨派之爭。父親才剛剛入京,且在朝中一直都是中立態度,素來不參與這些紛爭,想來也不會牽連到他頭上的。”
老太太微微頷首:“望哥兒說得有理,我們切勿先亂了陣腳,還是在家中耐心等等再說罷。”
眾人聽了,便是心中不安,也都不得不坐了下來,只得在家中等著訊息。
眼看著快到亥時,天色早已黑了大半,卻還不人來,就是老太太也再坐不住了。
“我只怕是當真出了事,”老太太焦慮道:“不若望哥兒你再去伯爵府走一遭,萬一有宮中有什麼新的訊息呢?”
還不等顧望之回話,只見那傳話的小廝便急急跑了進來,只聽得他喊道:“主君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