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衛莊主一一向喬婉娩介紹了在場的眾人。到介紹李蓮花的時候,衛莊主的神情顯得格外鄭重:“這位,是我們這一行的泰山北斗,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素手書生李前輩。”
李蓮花淡然地朝她點了點頭,不顯山不露水。
一旁的張慶獅上下打量著喬婉娩,見她身著華貴衣衫,舉止端莊典雅,完全是一副富商之女的模樣,毫無江湖氣息。他心中頓生不屑,冷笑著說道:“衛莊主,我們這趟可是去探險尋寶,不是郊遊。梅姑娘如此金尊玉貴的模樣,若是遇上了危險,我們可護不住。”
眾人聽到這話,眼神中多多少少帶著幾分懷疑與不屑,似乎也覺得梅若雪會礙事。
喬婉娩聞言,不怒不惱,淡然一笑,語氣從容不迫:“諸位不用擔心,我的安危自會負責。若有傷亡生死皆與諸位無關。我此次同行,只是為了見識傳說中的芳璣王墓是否真如傳聞般壯觀。至於墓中發現的寶物,我並無興趣,絕不會與各位爭奪。”
她的話語清晰有力,雖言辭柔和,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眾人聽到她的表態,便不再多言,心中也稍稍放下疑慮。
正當此時,忽然從後院屋頂處飛下一人。此人輕盈地在半空中幾個翻轉,落地時恰好踩了一腳張慶獅的肩膀借力,隨即飄然而下,動作瀟灑自如。眾人一看,竟是一個戴著面具的男童,背上揹著一個長柄的麻布包裹。
張慶獅被這突如其來的腳步踩得一陣氣急,面色漲紅,怒不可遏,喝道:“哪來的小雜種!找死!”
他正欲上前,卻被衛莊主連忙攔住,賠笑道:“張兄息怒,這位是我遠房的一位……長輩,年紀雖小,輩分卻極高。各位多多包涵,我們快入席吧。”
眾人心中雖然滿是疑惑,但見莊主如此鄭重其事,便也不好再多言。衛莊主轉向男童,恭敬地說道:“小長輩,請這邊入席。”
男童全然不理會眾人,只是輕輕點頭,徑直走進了飯廳,一副混若無事的模樣。李蓮花的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那男童背上的麻布包裹,嘴角不經意地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喬婉娩看著這一幕,眼中亦帶著一絲若有所思,跟隨著眾人一同進入了飯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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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後的小路上,月色朦朧,牆內傳來群賊飲酒喧譁的聲音,似遠似近。喬婉娩離開小院,徑直朝客房方向走去,腳步輕快而從容。李蓮花則緩步跟在她身後,顯得不疾不徐。
察覺到李蓮花的跟隨,喬婉娩微微停下腳步,等他靠近。
李蓮花神色淡然,語氣溫和中帶著一絲好奇:“梅姑娘此行,是為了何事?”
喬婉娩聞言,輕輕一笑,眼波流轉,語帶調侃:“李神醫不在,我獨自在蓮花樓裡著實無趣,便出來隨意走走。”她的語氣輕鬆,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意味。
李蓮花早已知她話中的含糊虛假,心中無奈,口中卻訕訕道:“哦?結果這‘隨意走走’就走到了這黑市裡,還打算順路去瞧瞧那一品墳?梅姑娘的雅興可真是讓人佩服。”
喬婉娩依舊笑得溫和,眉眼間帶著幾分戲謔:“李神醫的私事也辦到了這裡,怎麼,李神醫能來,我便不能?”
李蓮花嘆了口氣,聲音裡帶著些許勸解:“我勸姑娘還是別打一品墳的主意了,此行兇險,寶貝自有歸處,不該強求。”
喬婉娩不以為意,輕輕挑眉,目光中帶著幾分狡黠:“可酒都已經喝了,先生此刻讓我離去,怕是晚了些吧?”
李蓮花聞言,知道她意有所指,只能無奈地撇了撇嘴,懶得再多說。
這時,方多病匆匆跟上,兩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們,疑惑道:“不是說去池塘邊重開宴席嗎?你們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李蓮花輕打一個哈欠,隨口道:“困了,打算早點回去歇著。”
方多病看向喬婉娩,滿臉好奇地問道:“梅姑娘,幾日不見,你怎麼搖身一變成了蘇州富商了?”
喬婉娩微微一笑,神色淡然地理了理鬢邊的碎髮,緩緩說道:“方少俠有所不知。在玉山時,我一直以為親人搬走,音訊全無。誰知近日竟在樸鋤山巧遇他們,他們發了大財,將我認回,我便成了富商。聽聞衛莊的文玩不錯,便過來看看,誰知竟遇到了李神醫和方少俠。”
她說得煞有其事,方多病聽得一愣一愣的,感嘆世間的緣分奇妙,並恭賀她巡迴親人。
喬婉娩瞥了一眼李蓮花,看他一副你編吧,淨騙小孩子的表情心中覺得好笑,轉而對方多病又道:“方少俠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