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慵抿嘴笑道:“放心,關大哥雖然脾氣耿直,但他宅心仁厚,不會下重手。再說了,我拉你過來是有正事要說。”她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湊到李蓮花耳邊,“你讓我查的那句南胤文,我已經查清楚了,它的意思是——”
未等她說完,方多病的聲音便從門口傳了進來,打斷了她的話。
“這家客棧的街景不錯……這一桌,我要了!”
方多病玉笛輕輕點在李蓮花與蘇小慵面前的桌上,挑釁的意味十足。他的目光掃過李蓮花,帶著一絲不善的笑意,隨即大咧咧坐下。
關河夢緊跟著走了進來,看到蘇小慵貼著李蓮花的模樣,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冰霜。他微微皺眉,目光冷冷地盯著兩人,但沒有多言。
“掌櫃的!清桌,本少爺要點菜!”方多病叫著掌櫃,完全不理會李蓮花和蘇小慵。
掌櫃見狀,忙不迭地跑了過來,支吾賠笑著對李蓮花和蘇小慵說道:“這……二位客官,不如移到裡頭那桌去吧,那裡也很安靜……”
蘇小慵不滿地抬起頭,雙手叉腰:“憑什麼啊掌櫃的?我們可是先來的!”
方多病聽聞,漫不經心地從懷裡掏出一沓訂單,笑得滿是挑釁:“抱歉啊,這整個鎮子的客棧和酒樓,已經被本少爺全包下了。”他揚起手中的訂單,“掌櫃的自然要憑我高興來安排,誰讓你們趕上了呢。”
李蓮花聽罷,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意,搖頭道:“恭喜方大少爺又恢復了揮金如土的生活,看樣子,回家養得不錯啊。”他轉頭對蘇小慵說道:“蘇姑娘,咱們換張桌子坐吧,那邊一樣的。”
方多病見李蓮花淡然自若,心中有些不爽,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瞥了瞥正準備起身的李蓮花,又對掌櫃的說道:“掌櫃的,我包下客棧時還交代了什麼,你不記得了?”
掌櫃聞言,連忙點頭,神情緊張:“記得,記得!公子包下客棧時特別強調,所有人隨便吃住,都算公子的賬上。但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布衣素袍,腰間掛著藍布袋子,姓李叫蓮花的,不準進店,不準入住!”
掌櫃的說著,不住地打量李蓮花,額頭冷汗微微滲出:“.....”
李蓮花無奈地笑了笑,攤手道:“沒錯,我就是那個被特別強調,不準進店的李蓮花。”
蘇小慵一聽,頓時不滿,站起來對方多病怒道:“方多病,你這是什麼意思?李大哥怎麼得罪你了,你搞得這麼老死不相往來,幹嘛啊?”
方多病不屑地哼了一聲,懶洋洋地說道:“錯了,是你李大哥自己要老死不相往來!他這人啊,最喜歡走獨木橋,最討厭熱鬧。而這鎮子上這幾天全是趕來參加賞劍大會的江湖客,日夜喧鬧不休,豈不是讓他如墜地獄一般?我這是為他好,替他提前安排——反正這裡沒地方讓他住,他還不如趕緊回他那破蓮花樓清淨清淨去!”
蘇小慵正要開口回擊方多病,忽然看到他的腦袋被狠狠拍了一下。拍他的人正是何曉鳳,叉腰站在方多病面前,表情中帶著幾分不滿。
“方小寶!怎麼跟李先生說話呢!”何曉鳳厲聲訓斥著,隨後臉上又迅速恢復笑意,笑盈盈地轉向李蓮花,作勢要撲上去。
“李先生,小孩子不懂事,您可千萬別見怪。”說著,何曉鳳猛撲過去,想挽住李蓮花的手。
李蓮花見怪不怪,微微錯開一步,讓何曉鳳撲了個空,淡淡道:“沒有的事。”
何曉鳳雖然撲了空,但她毫不在意,旋身站穩後依然笑得像朵花:“也就是先生您豁達大氣、通情達理!今晚您就住這兒吧,掌櫃的,趕緊給李先生準備最好的客房!”
方多病正憋著氣,見狀不平地喊道:“小姨,你這樣也太......”
何曉鳳笑意不減,回頭看了他一眼,笑得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怎麼?有意見?那我就放個信煙通知你大姐接你回家去,怎麼樣?”
方多病一聽到“回家”兩個字,瞬間閉上了嘴巴,面露不甘,但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憋屈地看著何曉鳳將李蓮花又按回了桌旁坐下。
“李先生,快坐,快坐!”何曉鳳拍了拍李蓮花的肩膀,又對掌櫃的喊道:“掌櫃的,最好的酒菜趕緊給我上來!”
掌櫃一臉無奈,但也只能點頭應下,急忙去準備。
蘇小慵見眼前這一幕,雖然還沒完全搞清楚狀況,但也有些無奈,正打算開口,卻看見何曉鳳笑眯眯地拉過一旁的關河夢,把他也按到了桌前。
何曉鳳看著柔弱,實則力氣驚人,一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