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至此,筆鋒驟止,彷彿留下無盡的悲愴與不甘。
“原來萱妃一直密謀復興南胤,”方多病率先開口,聲音低沉中帶著幾分恍惚,“金滿堂他們的祖輩,竟然是跟隨萱妃在中原立基的?但看來,這個叫風阿盧的術師並未接應到萱妃的兒子。不然,那金玉黃權四家也不會這麼早瓜分了復興南胤的財富與羅摩天冰,轉而隱匿不出了吧?”
李蓮花點了點頭,眉宇間滿是凝重:“或許當時出了什麼岔子。但從信中種種線索看,萱妃的血脈並未斷絕,現在他們似乎已經找到了她兒子的後人。不然,這些信又為何出現在師兄的手中?”
方多病聞言心頭一跳,猛然抬頭:“你的意思是……不會吧?你是想說,我爹就是萱妃兒子的後人,南胤皇室血脈?!”
李蓮花沒有直接回答,只將匣中尚未讀過的書信遞給他,語氣平靜:“信還沒讀完,看看便知。”
方多病急急翻開餘下的信件,隨著字句映入眼簾,他的神色逐漸複雜,雙眉緊蹙,直到最後一封信讀罷,他呆呆地放下信紙,與李蓮花對視,二人皆無言。
“看來,你說得沒錯……”方多病語調顫抖,聲音不自覺放輕,“從這些信來看,風阿盧家族確實忠心耿耿。最初雖未能接應到萱妃的兒子,他們卻窮盡百年,追尋她的後人……直到憑藉萱妃的舊信物和胎記,最終確認我爹就是她與芳璣王的後人。”
他停頓了一下,眉宇間既有憤懣又有複雜的情感湧動:“萬聖道的封磬,就是風阿盧家族的後人,難怪……難怪我爹會與萬聖道暗通款曲!他……早就在謀劃這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