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孫定先是把畫杆戟抓在手裡,又不知在哪裡摸出一把炒豆來,送到透骨龍的嘴邊。炒豆的香味刺激了黃驃馬的味蕾,順利地張嘴就把炒豆吃進了嘴裡。
典韋見孫定還在發懵,左手大鐵戟向著孫定就砸了下來。孫定大驚,只得撥馬躲避。黃驃馬是寶馬良駒,輕鬆躲了過去,可另一匹馬就沒躲過去,直接被典韋砸得血花四濺,只剩下一堆碎肉。
孫定大叫道:“兀那莽漢,我只是在此休息,你是何人,如何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打?是什麼道理?”
典韋怒道:“休息?休息你老老!分明是你窺探我陳留佈防,想要攻打城池,你這細作,我會不知道?休要走了,看你典大爺雙鐵戟的厲害!”
孫定也怒了,但看到典韋是步將,自己在馬上打他不靈活,於是舍了透骨龍,放好了畫杆戟,也不知從哪裡取出一對鑌鐵虯龍棍,和典韋戰在一處。兩人都是虎將,典韋是吃飽喝足的,而孫定卻是一連數日,飢一頓飽一頓的,體力上就不是典韋的對手,二人打了百十合,孫定漸漸體力不支,處在了下風。
就在這時,李典幾人趕到。李典大叫道:“惡來住手!奉刺史令,此事交予我來處置!”
典韋聽到李典叫聲,立即停住了手裡的大戟,孫定也收回了虯龍棍,二人各自向後跳了一步,退出戰團。
典韋道:“李曼成,你最好有事,不然,某定把你一身骨頭與血肉分離了去。”
李典冷笑道:“你這廝不分青紅皂白,胡亂與人撕打,一會自己去兗州牧府上,向主公請罪去!”
說完,又看向孫定道:“你是什麼人,到我陳留何事?”
孫定滿臉堆笑,說道:“我乃討逆將軍孫伯符麾下軍師校尉,領裨將軍事,故烏程侯、長沙太守孫堅第三子,孫定孫孟甫是也。今次,奉揚州牧、討逆將軍孫策命,前來聯合大人,共同商討斬除國賊袁術之事。”
李典笑道:“原來如此,方才典韋魯莽,還望孟甫勿怪。”
孫定笑道:“若非如常,怎能見識惡來超絕武功呢?”
典韋笑道:“典韋魯莽,可今次見識孫校尉武功,韋心中滿足,終於不復技癢。”
孫定笑道:“惡來兄本事高強,定自愧不如也。”孫定心道:還是向這典韋說些好話,低個頭罷了,切不可爭強鬥狠,免得被典韋惦記,整日裡尋自己比武打架,還做不做事了?
李典看了典韋一眼,對孫定道:“原來是孫校尉。既然是使者,如何孤身前來?你的伴當呢?”
孫定嘆息道:“孫定奉了我家討逆將軍將軍令。先前去了襄陽,本想聯合劉景升,共同商討討袁大計。奈何劉景升依舊記我孫氏與之仇恨之事,不肯於我軍聯盟討賊。又困住我與伴當。是我那些伴當捨命相救,把孫孟甫送出襄陽城,孫孟甫這才有機會到陳留來見孟德大人。只是可惜了我那些忠心的伴當了。”
李典笑道:“劉表?此人虛有其表,其實無能之輩,不堪大用之人。為君主不能知曉天下大勢,焉能長久?孫孟甫自襄陽來,如何不知?”
一行人來到州牧府,曹操遣人來知會李典道:“今日天色已晚,可安排來人館驛休息,明日議事時接見。”
李典這才安排孫定去了城中館驛,正要付休息的錢鈔,被孫定阻住。孫定道:“方才就叨勞將軍,又如何能讓將軍破費?這館驛中的錢鈔就讓孫某自己付了吧?”
李典笑道:“孫校尉說哪裡話,你我好容易一見如故,不過些許錢鈔,不值什麼的,孫校尉又何必推辭?莫非是孫校尉看不起李曼成麼?”
孫定見李典說了這個話,面上一僵,訕笑道:“既然李兄說了這個話,若小弟還是再三推辭,豈不是不知好歹了?如此,小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李典這才轉嗔為喜,摟著孫定道:“孫賢弟,老哥已然把此地都安排好了,明日,哥哥會安排人來接兄弟去見兗州牧曹大人。今日天色已晚,老哥也不繼續打擾你休息了。”
看著李典等五人離去,孫定終於鬆了一口氣,又向館驛掌櫃要了些食物,胡亂對付了一頓,洗了一個澡,除去了旅途勞頓。早已困得不行,這便爬上軟榻,沉沉睡去。
大約寅時接近卯時時,有人在門外叫道:“孫校尉醒來麼?該去見曹州牧了。”
孫定早已醒來,坐在臥榻上看《太公兵法》,也就是後來的《六韜》。聽到有人在館驛外喊自己,立即穿好步雲履,又穿好了內甲,外罩錦袍,把畫杆戟和腰間佩劍收入空間中,這才出了房舍。屋外人道:“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