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趕忙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滿臉堆笑地說道:“崔公子,站在這兒說話多不方便呀,
咱進旁邊這醉月樓,好好坐下來,聽您給咱說道說道。”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
這醉月樓可是長安城裡最有名的豪華酒樓,
裝修得那叫一個富麗堂皇,平日裡達官貴人都愛來這兒。
崔鵬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也不客氣,邁著四方步,在眾人的簇擁下,慢悠悠地走進了醉月樓。
崔鵬就這麼被眾人如眾星捧月般簇擁著上了二樓雅座。
剛一踏入,崔鵬便留意到其餘各氏族子弟都在這兒呢。
不僅如此,房玄齡家的公子房遺愛,正和身邊人聊得眉飛色舞;
長孫無忌家的公子長孫衝,手持摺扇,一副翩翩公子模樣;
還有程咬金、尉遲恭、李靖、秦瓊等諸位國公的子女,也都濟濟一堂。
…… ……
在場眾人聽到這一陣喧鬧聲,紛紛扭頭側目而視。
崔鵬呢,看到房遺愛等人後,下巴都快揚到天上去了,
趾高氣揚地掃了一眼房遺直、房遺愛等一眾國公府子弟,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緊接著,他鼻子裡不屑地哼了一聲,那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讓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隨後,他大搖大擺地走到氏族子弟那邊,一屁股坐下。
這一聲冷哼,恰似在平靜無波的湖面猛地投下一顆石子,剎那間激起千層浪。
秦懷玉、尉遲寶琳,還有那性格潑辣的李英,瞬間就炸了毛。
李英柳眉倒豎,嬌斥一聲:“欺人太甚!”
秦懷玉和尉遲寶琳也是滿臉怒容,擼起袖子,當即就要衝上去找崔鵬理論。
說時遲那時快,房遺直、房遺愛兄弟倆,長孫衝,還有程處亮趕緊上前阻攔。
這幾位一邊好言相勸,一邊伸手拉扯,像極了在阻攔幾頭暴躁的小獸。
這邊廂,魏叔玉卻彷彿置身事外,
一臉淡漠,自顧自地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品著茶,
那神態彷彿在說:“你們愛咋咋地,與我何干。”
李英正火冒三丈呢,見程處亮拉住自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手指幾乎戳到程處亮鼻子上,罵道:“程處亮,你到底站哪邊的?莫不是看在本姑娘要揍你崔家親戚,不忍心了?
我還是勸你死了這條心!你就是再往上貼,人家也不會正眼瞧你一眼!”
程處亮被罵得滿臉委屈,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
趕忙解釋道:“李姐姐,您消消氣。
要是再惹出亂子,回頭李伯伯知道了,恐怕以後真的會不讓你出門啦!”
李英一聽,雖然還是氣鼓鼓的,但想到父親嚴厲的模樣,也只能憤憤作罷。
尉遲寶琳等人呢,也在房家兩兄弟的拉扯下,不情不願地坐了下來,
可眼睛還是死死地瞪著崔鵬等人,那眼神彷彿能噴出火來。
……原本邀請崔鵬上來的幾個大戶中年人,此刻只感覺頭皮發麻,嚇得膽戰心驚。
他們心裡清楚,在場的無論是國公府的子弟,還是崔鵬所在的氏族子弟,那都是他們壓根兒惹不起的主兒。
雖說朝堂上國公們位高權重,可在這世道,氏族傳承久遠,盤根錯節,勢力同樣不容小覷,
在他們心中,氏族才是屹立不倒的王道。
這幾個中年人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匆匆朝著國公子弟這邊,結結巴巴地問了個好,聲音都不自覺地帶著一絲顫抖。
隨後,他們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快步跑到崔鵬那邊。
一到跟前,立馬弓著腰,臉上瞬間堆滿了諂媚的笑容,伸手就拿起茶壺,給崔鵬以及周圍的氏族子弟賠笑倒茶,
嘴裡還不停地說著:“崔公子,各位公子,失敬失敬,在下……”
崔鵬隨意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那幾個忙前忙後的中年人。
他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彷彿眼前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幾人見狀,像是得到了莫大的恩賜,忙不迭地從旁邊搬來小凳子,小心翼翼地坐在崔鵬身後。
他們一個個正襟危坐,大氣都不敢出,眼睛時不時偷瞄著崔鵬和其他人的臉色,
活像一群等待主人發號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