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哥,我是侯家的長子,有事都衝我來,不要怪罪我的家眷。女人嘛,不懂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這時候的侯俊遠一把把姜南煙拉到了自己的身後,讓她不要再作聲。
“算你小子懂規矩,我們才不管你是侯家的還是豬家的,我們要的就是銀子,能吃飯的銀子。”領頭的大哥把手裡的鋤頭頓了頓地,地面發生了輕微的顫動,還伴隨顫動揚起了灰塵。
“這位大哥,我是侯家的長子,不是朱家的。銀子,我這裡有一些,不過,不是很多,請大哥笑納。”侯俊遠居然把他身上的銀子拱手相讓,這讓身後的姜南煙朝著他翻了幾個白眼:這是什麼豬隊友?沒有銀子,難道要喝西北方嗎?可惜,這裡還沒有西北方,只有偏南風,根本喝不到。
“銀子,侯家的銀子?這位小兄弟是京城裡的侯家的長子?就是去南山賑災的那個侯大人?”收下銀子的大哥看到了銀子上的侯字,突然想起了家鄉的水災;還有帶領鄉民賑災的侯大人。
“是的,在下正是侯家的長子,因為父親賑災不利,還有貪贓枉法,所以全家被流放。”侯俊遠,說你是個豬隊友都是侮辱豬的智商,你怎麼就這麼老實,還把自己家老爺的罪惡告訴一群不相干的人。此刻的姜南煙對侯俊遠是真心失望了:一塊扶不上牆的爛泥巴。
“賑災不利?貪贓枉法?這是誰說的?侯大人是個好人啊,怎麼會這樣?”領頭的大哥瞬間跪下了,其他的流民也跟著跪下了。
“使不得,使不得!”侯俊遠急忙去扶起下跪的大哥,可是,他瘦弱的身體無法和強壯的大哥的體重相對抗,一個不肯起來,一個要拉著要求起來。兩股力量較量的結果就是侯俊遠摔倒了,大哥站起來了。
姜南煙急忙要去扶自己的夫君,大哥搶在她的前面扶起了侯俊遠。
“大哥,你才是我們的大哥。是我們對不起侯大人,請受我一拜。”剛剛起身的大哥又跪下去了。
侯俊遠和所有在場的人都驚呆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大哥,請起身,有話慢慢說。”侯俊遠拉著大哥坐到了路邊的石頭上,詳細問及了自己父親的情況。
“侯大人為了幫助村民要朝廷下發的救災款項,因此得罪了州府老爺,所以才被陷害的”領頭的大哥哽咽著說,知道侯大人是個好人,可是老天爺不長眼睛啊,這麼好的人就這麼無辜地死去。
“州府老爺,我記住了,南山的州府老爺,以後這殺父之仇,一定要報的。”侯俊遠抹去了眼角的淚水,自己心中父親一直是那個為國為民著想的侯家老爺,怎麼可能是一個貪贓枉法的壞人?
“夫君,別太難過了,身體要緊。”姜南煙抓住侯俊遠的手,讓他從自己的手裡吸取力量。這些事情,對於姜南煙來說並不陌生,她都已經猜到了幾分:前世看多了這樣的宮鬥劇,知道正直善良的人都會遭遇奸賊的陷害。這樣看來,侯家老爺確實是一個清廉之人。
“對,侯家的少爺,要保重身體,這侯大人在九泉之下才能安心啊!”領頭大哥也跟著安慰侯俊遠。
“這位大哥,你帶著這些村民要去哪裡?”姜南煙終於想起來問這個重點的問題了。
“我們現在都成為了流民,想去哪裡都是由路決定的,哪裡有吃的,我們就去哪裡。”領頭的大哥嘆了一口氣,他也不想要過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可是自己的家鄉已經被大水毀滅了,自己只有帶著村裡的百姓四處逃荒了。
“如果大哥不嫌棄的話,可以跟著我們一起走,我們雖然是被流放之人,但是絕對沒有害死大家的心。到了流放之地,我們重新開始墾荒種地,過上幸福的生活。”姜南煙把自己對於未來的規劃劇透給大哥,她看到這一群可憐的流民,如果沒有足夠的食物和藥材,因為飢寒交迫,肯定過不了多久就會生病。這一病了,大家都離死亡不遠了。
“承蒙侯府少夫人不嫌棄,我們所有的村民都願意跟著侯家走。只要能讓村民有口飯吃,讓我去死我都願意。”領頭的大哥再次跪下了,為了自己身後的村民的生命,他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
“這朗朗乾坤的,說什麼死不死的,多麼晦氣。趕快讓村民做好,我給大家發點吃的東西。”姜南煙讓大家帶著路上吃的午餐饅頭,現在成為了這些村民的救命糧。
“食物不多,大家勉強活命,等到了下一個集市,我們再找點吃的。”姜南煙毫不猶豫地把所有的饅頭都拿出來給村民平均分配了。
“真的是不患貧,患不均啊!”姜南煙看到村民臉上綻放的笑容和對自己的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