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流民加入了整個流放的隊伍,這一天的吃飯開支讓姜南煙發愁了。
“娘子,我們要想點辦法,我手裡的銀子也所剩不多了。”侯俊遠現在也加入了為生計計算的隊伍。他不忍心看著自己家的娘子一直為吃飯的事情操勞,這本該是自己一個男子漢應該承擔的責任。
“眼下忙於趕路,一路上也沒有什麼可以做生意的地方。”姜南煙嘀咕著,想要有錢花,當然必須要有商品交易啊。
“做生意的地方?我好像有些想法了,我們可以做運輸生意。”侯俊遠看到這流放的路上經常遇見的人就是做運輸生意的馬隊。如果他們也能順便做一點生意的話,這吃飯的問題就可以解決掉。
“夫君,你真是我的好軍師,我怎麼就想不到這一點呢!”姜南煙豁然開朗,夫君的話讓她想到了自己身上帶著的值錢的東西。
“除了這些字畫,還有之前在集市上購買的東西,身上還真的沒有任何值點錢的東西了。”姜南煙陷入了沉思。
突然不遠處傳來了震天撼地的嗩吶聲,一曲《鳳求凰》讓姜南煙徹底迷失了方向,她呆呆地欣賞著難得吻合自己審美觀的音樂。
“讓道,讓道,別擋著幸福的大道。”一個身著紅色,頭戴紅花的媒婆大聲吆喝著,手裡還拿著一個像拂塵一樣的東西,四下揮動著,配合著嘴裡的唸唸有詞。
媒婆後面跟著的是樂隊,手裡持著喇叭嗩吶,銅鑼皮鼓。這些東西也是配合著媒婆的節奏,起起落落之間,甚是熱鬧。
“自己結婚的時候是不是這般熱鬧?我的新郎是不是也這般英俊,自己也是不是這般美豔?”姜南煙想起了自己穿越的身份,居然錯過了婚嫁的現場,直接從上吊開始,這讓自己有些遺憾:怎麼可以這樣,一生一次的婚禮,自己前世沒有,今生也沒有,莫名有些悲傷上了心頭。
“這位姑娘,你擋住了我家新娘的福氣,我家公主罰你當她的丫鬟,陪嫁丫鬟。”這媒婆停下來了,停在了一個小姑娘的面前。後面隊伍的樂聲也停止了。
“都是賤婢的錯,請公主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饒恕我一次。”跪在媒婆面前的小姑娘,頭上扎著兩個可愛的朝天辮子,身體微微顫抖著。
“我家公主已經饒恕你了,讓你當陪嫁丫鬟,日夜伺候在公主身邊。”媒婆氣勢洶洶地說著,一邊說一邊用手裡的拂塵打在小姑娘的背上。小姑娘一聲聲地尖叫,但是始終不敢反抗一下。
周圍的人因為小姑娘的尖叫而更加歡樂地吹著嗩吶。這讓姜南煙心頭一熱,一口熱血就湧上來了。
“這也太過分了,要打死人的節奏。我不能看著這個小姑娘就這樣活活被打死。”姜南煙以迅雷不及掩耳衝到了媒婆的面前,一伸手就奪下了媒婆手裡的拂塵。
“我讓你也試試,這個東西打在你身上究竟疼還是不疼?”姜南煙說完,媒婆的拂塵已經搶到自己手裡了,她一揮手就朝著媒婆打下去。
“哎呦,這是哪裡來的瘋子,居然敢動手打媒婆。”在場的其他人已經被姜南煙的行為嚇呆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瘋狂的女人。
“住手,我家公主說了,再不住手的話,所有的人都要懲罰!”人群中衝出了一個人,阻止了姜南煙的動作。
“衝動是魔鬼,今天自己這就是衝動惹的禍。”清醒過來的姜南煙才意識到自己陷入不美好的回憶裡,導致要為這位憋屈的丫鬟伸冤。
“這位公主,我家公主請你坐上她的花轎,公主有話要和你說。”姜南煙還沒有想好接下來要怎麼辦的時候,剛才叫停自己的人,現在對自己畢恭畢敬地說話。
姜南煙在眾目睽睽之下跟著那個女人,走進了新娘的花轎。
“你是我的幸運之神,我可以滿足你的三個要求。”新娘頭上佼佼烏絲,玉帶珠花。輕啟朱唇,話語溫婉,宛如春風拂面,讓姜南煙著實羨慕了一番。
“我,不敢當,公主身份尊貴,我剛才因為同情那個可憐的丫鬟,因此冒犯了公主,還請公主原諒。”面對對方的真誠,姜南煙自然表達了自己剛才行為的不當之處。
“你是許諸國的人吧,京城裡的人,不懂我們這裡的規矩。我們是迴音谷部落的人,許諸國內一個特別古老的少數民族。”公主紅潤的臉蛋,眉心上有一個桃花形狀的圖案,顯得她真的有一種不同於許諸國普通人的面部特徵。
迴音谷的規矩就是出嫁的時候必須要上演一場攔道的表演,剛才的那一幕只是一場表演而已。如果有人肯出來為那名選中被懲罰的下人伸冤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