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祠本就頭暈,周圍的雌蟲亞雌們吵吵嚷嚷的,此時雄蟲皺著眉,蒼白的臉上不耐煩的意味快溢位來了。
[真麻煩啊,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差事]
“宿主大人要堅持啊,你那麼厲害這個任務一定會完成的。”
066只知道這個任務非他不可,他是世界意識精挑細選的宿主,它只能多多鼓勵下宿主,希望宿主大人可以好好的。
他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雙眼閉上,長長的眼睫在微微顫抖,拒絕之意與意圖都很明顯。
梅瑟艾魯不懂。
但這不妨礙他站起身來,他掃了一眼亞雌護士。
背對著陸祠,神色銳利。
“雄主現在需要休息,沒有事就趕緊離開這裡。”
到底是戰場上浸過的雙眼,一身凌厲的氣勢,即使只是靜靜的站立,輕輕吐出話語,亞雌護士只一眼被嚇的說不出話來。
“是是”
醫護們慌慌張張的都出去了。
四周重新變得安靜下來,陸祠閉著眼睛緩了一會兒。
梅瑟艾魯只是靜靜的坐在床邊,氣氛是說不出來的感覺。
良久。
醫生輕輕地推開病房的門,微笑著走向病蟲的家屬。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對雄蟲的關切,在看到病蟲的臉時,關切更深,輕聲說道。
“閣下該吃飯了。”
梅瑟艾魯聽到醫生的提醒,沉默的接過醫生手中的食盒。
“我來就好。”
醫生看了看二蟲,閣下一直沒有出聲,只能作罷,遺憾的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梅瑟艾魯動作利落的開啟食盒。
他小心地扶起陸祠,讓他靠在枕頭上。端起一碗熱氣騰騰的粥,用勺子輕輕地攪拌著,使其溫度適中。
他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端起碗,用勺子舀起一口粥,輕輕地吹了吹,然後送到陸祠的嘴邊。
陸祠有些怔愣,下意識的微微張開嘴巴,但很快反應過來。
他還從來沒被別人這樣伺候過,很不適應。
陸祠從小很少生病,偶爾幾次都讓母親格外憂心。
那個溫柔的媽媽是個典型的江南女人,講話輕聲細語,皺著眉頭就足以讓他擔心,更別提對上他的是媽媽很容易就落淚,每次他受傷生病,媽媽比他先落下眼淚,因此他更加註意身體。
準確的來說,他已經很多年沒這樣病過了。
梅瑟艾魯慢慢地將粥喂到他嘴邊,動作溫柔又帶著不可拒絕。
他還只被母親這樣對待過。
陸祠看著眼前的遞到嘴邊的粥,疑惑的看看梅瑟艾魯,皺眉道。
“我自己可以。”
“照顧好雄主是我的職責。”更何況,那是因為他的疏忽和原因才導致的生病。
陸祠看著雌蟲固執的眼神,和保持不變的動作,大有他不吃就不放下的意思,僵持了一會兒,最終嘆了一口氣。
罷了,隨他去吧。
他看著乖乖雄蟲嚥下,心中感到一絲異樣。梅瑟艾魯的動作一絲不苟,像是在完成重要的工作。
氣氛慢慢和諧,直到陸祠實在是吃不下了。
“夠了,吃不下了。”
梅瑟艾魯聞言放下碗,但看到雄蟲即使說吃飽了,食盒裡仍舊還剩大半,有些不相信雄蟲只吃了這麼點。
他用手帕輕輕地擦拭陸祠的嘴角,陸祠下意識偏過頭,他很不適應。
陸祠想到,從昨天到現在發生了這樣的意外,他一定也沒吃。
“不用,你也沒吃,去吃飯,不用管我了。”
[讓我在這安靜的躺會比什麼都強。]
梅瑟艾魯將碗放在一旁,拿起筷子就沉默的吃了起來。
陸祠……
“等等。”
梅瑟艾魯抬頭,面色無常,倒顯得他狹隘了。
“沒什麼”陸祠飛快的說了一句,就偏過了頭,鉑金色的髮絲下的耳朵尖泛起了潮紅。
偏生他的膚色雪白,又是鉑金色的髮色因此格外的顯眼。
雌蟲的五感絕然,梅瑟艾魯怎麼可能沒看到,他只是低下頭,佯裝不知情的繼續吃,只是染上一絲情緒的眸子微動。
[額,那好像是我吃過的。]
“是的呢宿主大人。”
[我是說這不合適吧。]
“宿大人不願意就讓他別吃了,雌蟲有營養劑就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