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可終於醒了,真是嚇死我們了。”
陸斯闊撲到陸祠床前,就像大型阿拉斯加一樣嚎了一會兒。
陸祠一臉黑線,怎麼還是沒有一點長進。
“哥,你怎麼不說話啊。”陸斯闊語氣有些慌亂,以為陸祠有什麼情況。
“這位同學,你哥哥他剛醒過來,得慢慢恢復呢。”護士也是一臉無語,忍不住插一句 ,這個男生他知道。
是3號床的弟弟,在本地上大學,聽說已經大四了,在創業,是個有活力的年輕人,跟3號床患者的關係應該是很好的,每天有課沒課忙或不忙都過來。
平時來都安安靜靜的,不怎麼說話,他還真沒看出來,怎麼這麼咋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陸斯闊尷尬的道了道歉。
護士小姐給陸祠餵了水,打上了營養針,陸祠感覺嗓子好了一點,總算有點活著的感覺了。
“爸,媽。”陸祠勉勉強強用著沙啞乾澀的嗓子問了一句,聲音真是,嘔啞嘲哳難為聽,他自己都聽的出來。
“你說叔和咱媽啊,馬上過來,叔現在已經沒那麼忙了,而咱媽今天也沒課。”
陸斯闊見自己終於有點用了,趕忙是說道。
陸祠點了點頭,雖然還是僵硬的有點像機械人,但好歹能看出來了點意思。
於是目光移向了陸斯闊,觸及哥哥深沉的目光,陸斯闊一下子像被捏住脖子的鴨子,看來就是現在了。
“哥,你也回來了。”陸斯闊半晌,乾澀的說了一句,語氣是說不出來的複雜。
兩兄弟久久對視,沉默,最後誰也沒說話。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父母匆匆走進來。
陸母激動的幾乎有點走不穩路,陸父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走到陸祠床邊。
母親眼眶紅紅的,看到陸祠確實醒來,眼淚再也止不住,決堤般的落下。陸母是個典型的溫婉母親,這段時間卻一直沒哭,始終相信著自己孩子會化險為夷。
現在看到兒子確確實實醒來了,再也忍不住了,陸父讓陸母靠在他的肩膀上,也早已經眼眶微紅,眼眶閃著淚花。
卻只是欣慰的笑笑,拍了拍陸祠的肩膀,輕聲說道:“兒子,沒事就好。”
陸祠扯出一絲微笑回應著,努力眨了眨眼,用沙啞的嗓子對父母勉強安撫。
等父母情緒稍緩後,陸祠看向陸斯闊,眼神示意他幫忙一下,畢竟自己現在說話不是很方便。
“叔叔叔母,醫生說祠哥已經醒來,身體檢查也已經穩定,剩下的就是稍微復健一下就可以出院了。”
陸斯闊挑著夫妻倆想聽的,企圖給點安慰,他也是真的受不了陸母哭呀,也心疼不已。
時間一轉,到了陸祠出院的時間,他出院這天,陽光正好。陸斯闊扶著陸祠慢慢地走著,兩人一路無言。
而陸父陸母臉上則是真心實意的欣喜,個個恨不得自己上手將陸祠帶回家。
“爸媽,我好多了,讓斯闊來吧,年輕人,力氣大。”
陸祠怎麼好讓爸媽動手,斯闊身強體壯的又高的很,完全夠用了。
陸斯闊連連點頭,生怕陸父陸母不相信一樣,做勢差點將陸祠搬起來。
陸祠滿臉黑線,真是,虧他還覺得這小子經了事應該成熟不少了,誰知道還是這麼“大大咧咧”“活潑開朗”。
“小祠,沒事的,斯闊也是好心。”陸母看見眼前兒子的黑臉,和兩兄弟的樣子,笑著打了圓場。
心裡受了很多安慰,還能看到兩個孩子在一起熱熱鬧鬧的,比什麼都重要,他很知足了。
到家後,陸祠將陸斯闊叫進了自己的房間。
“那天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陸祠直直地看著陸斯闊。
你也回來了,看來斯闊已經都明白了,不過他為什麼這副樣子,成熟是成熟了一點,也穩重了一點,但眼裡的情緒還是騙不了他。
他們在醫院的時候,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爸媽見他醒來很激動,幾乎寸步不離。
陸斯闊低下頭,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哥,我……我其實也想問你一些事。”
陸祠靜靜地等著他繼續說下去。陸斯闊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頭,“哥你是從什麼時候過來的。”
“你走後不到半年。”是的,只過了幾個月,陸祠也感到不可思議,原本他計劃的遠遠不是這個時間,但是,計劃終究趕不上變化。
陸斯闊沉默良久,這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