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過來,現在可不少蟲盯著我呢。”陸祠本意就不是質問,而是打趣。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梅瑟艾魯又想他了。
“閣下放心,沒蟲看到我過來了。”即使再怎麼急著過來,這點偽裝還是得做的。
“又不是偷情怎麼這副樣子…”鬼鬼祟祟的,不對臉陰沉沉的像是捉姦。
陸祠調侃的話在嘴邊,因為梅瑟艾魯看上去實在很不對。
梅瑟艾魯靜靜地站在門邊,墨藍的軍裝整齊筆挺。
但暖色的燈光灑在他的身上,他的渾身卻籠罩著一層陰影。
軍雌低著頭,整張臉幾乎被陰影籠罩。
“閣下,我有點分不清了。”
梅瑟艾魯低頭,只是為了隱藏他眼中的瘋狂。
他都知道,其實那些蟲他從來都沒有撤走過,今天從陸祠出門的那一瞬,發生的事他都知道。
要是閣下真的跟那個亞雌假戲真做了,那他現在就能去殺了他。
然後,把閣下帶回去,什麼陰謀,什麼演戲都不重要了,只要閣下一刻不離開他的視線,他總能護好閣下的。
“什麼?”陸祠有些疑惑,沒聽明白。
“分不清,你到底是真的想離開我,還是因為想早點處理這些陰謀。”
明明室內沒有風,梅瑟艾魯聲音低到好似已經被風吹走了。
“這就是你離我這麼遠的原因?”
陸祠臉黑了一瞬,倒是真沒想到這茬,哎,自己老婆自己哄著唄。
陸祠好歹也在監察部幹了兩年了,怎麼會不知道他一直在自己身邊放了眼線。
“閣下。”梅瑟艾魯一愣,沒想到他只是問了句為什麼離他這麼遠。
他現在站在這裡無異於直接攤牌,告訴他自己就是這樣的蟲,就是一直派蟲監視著他,你幹什麼他都知道。
陸祠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而梅瑟艾魯靜靜地站在門邊,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落。
雌蟲幾乎被負面情緒籠罩。
怪他,沒說清楚,他不應該只是讓066用頻道給小t管家留言,他應該自己去說的。
陸祠慢慢地走上前去,輕輕地站定在他的面前。
梅瑟艾魯還是沒有抬頭。
陸祠嘆了一口氣,伸出雙臂擁住了他,陸祠現在體型有些不夠看,只能微微踮起腳,親了親他的臉龐,梅瑟艾魯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很快回抱陸祠。
“問你又不說,來,現在告訴雄主為什麼這麼傷心。”
陸祠幾乎沒自稱過雄主,但他知道梅瑟艾魯很喜歡這個稱呼,原本他覺得沒必要。
他又不是本地蟲,現在看來這估計也是自家雌君沒有安全感的原因之一吧。
梅瑟艾魯有些訝異,閣下不是從來不說雄主之類的話,他一直以為是因為閣下最初不是自願成為他的雄主。
梅瑟艾魯動了動嘴唇,最終不知道從何說起。
“既然如此今天晚上就別走了,慢慢說。”
“宿主,你真是離家出走了個寂寞。”066精準吐槽,離家出走還帶雌君的,沒見過。
陸祠二蟲在這臨時的住所,各自洗漱。
梅瑟艾魯推開臥室門,臥室裡乾淨整潔,沒有一絲生活的痕跡。
床鋪平整得如同剛剛鋪好,被子疊得方方正正,彷彿從未被使用過。
機器蟲整理的沒話說,不過陸祠很不喜歡這種極沒有生活痕跡的感覺。
都沒到一晚,陸祠就有點想回家了。
床頭櫃上沒有擺放任何物品,只有一盞檯燈靜靜地立在那裡。
牆壁潔白如雪,沒有任何裝飾,顯得格外冷清。
地面一塵不染,光滑得可以映照出人的影子。
整個房間給人一種空蕩蕩的感覺,彷彿沒有人在這裡生活過。
也讓梅瑟艾魯的心有些空蕩,陌生的環境,和平時一樣,總是保持冷靜自持的閣下,好像只有他陷進了名為愛的陷阱。
閣下總是這樣,就像這間房子一樣,空空蕩蕩,隨時可以離開。
陸祠躺好了,發現他還坐在床邊,
“怎麼又在那思考蟲生了,過來啊。”
說著就扯了睡袍靠過去,他能給的真的很少,梅瑟艾魯看上去什麼都不缺,除了自己他確實想不到什麼哄蟲的好方法了。
原本想著此間事了,距離寅月之變還有近一年的時間,能過段安穩日子,誰承想弄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