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泓圖只覺得對方的手如鐵鉗,他眼露兇光,但對上戴亦風冒著殺氣的眼神,還有鄭思啟在一旁虎視眈眈,他的氣焰也很快就蔫了。
戴亦風鬆了手,陸念瑛得意不已,她媽媽對兩人的叮囑還是有用的。
“我有沒有汙衊你們,你們自己心裡清楚!”陸念瑛譏諷道。
許漫漫嗷地一聲哭起來,朝外面跑去,“我不活了,我還有什麼臉面活?”
許泓圖見蔣承旭站著不動,怒道,“你還不去追?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別想好過。”
這拿捏到了蔣承旭的死穴,一旦許漫漫真的死了,那他這輩子就別想有好名聲了,蔣承旭既煩躁,又無奈。
他只好跟著跑出去,陸念瑛氣得跺腳,她還不知道許漫漫是故意的!
差不多半小時後,許漫漫才跟在蔣承旭的身後回來,蔣承旭一張臉鐵青,許漫漫看到陸念瑛,高昂了頭,一臉得意地從她面前經過。
陸念瑛被激起了鬥志,哪怕蔣承旭被她扔,她也絕不讓許漫漫撿。
“蔣承旭!”陸念瑛喊了一聲,“你們明天應該可以休息一天,記得去倉庫領口糧,一個人三十斤糧食,十斤細糧,二十斤粗糧。”
張鐵山聽到了,笑道,“啊,這本來應該是我跟你們說的,我剛出院,你們也來得有點晚了,是這樣,女知青輪流排班做飯,男知青挑水撿柴,明天你們新來的休整一天,後天上工。”
蔣承旭沒什麼心思,“多謝!”
許漫漫進了屋,笑道,“屈知青,不是說陸知青和孔知青不和我們搭夥嗎?”
孔麗娟怒吼道,“關你什麼事?我只不過是偶爾失誤,你呢,一個搶姐姐未婚夫的賤貨,你做的飯都是臭的,我還不願意吃呢。”
“你……你說誰搶我姐未婚夫?你敢汙衊我!”許漫漫哭起來,梨花帶雨,“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做錯了什麼,讓你們這麼誤會我?”
孔麗娟笑了,“這麼說,你姐說的不對咯,許清歡和人退婚,不是因為你的原因?”
許漫漫驚愣好久,“我姐是這麼說的嗎?她和承旭哥退婚是因為我?她怎麼能這樣,我還有什麼名聲?嗚嗚嗚,我姐怎麼能這樣誤會我!”
陸念瑛不得不正視許漫漫這個對手,只覺得她陰暗狡詐得如同一條毒蛇一樣,伺機而動,一擊致命,不可小覷。
夜裡,女知青這邊的屋子裡再次傳來尖叫聲,許漫漫從南炕跳下來,在地上一蹦三尺高。
“有蟲,有蟲咬我,好多蟲!”
所有人都被吵醒了,屈瓊芳不得已將燈點燃,看到許漫漫的脖子上爬的臭蟲,也吃了好大一驚,她忙道,“別動!”
許漫漫剋制不住,又驚又怕,被臭蟲咬過的地方紅腫發癢,尖叫道,“快點啊,你快點,你這個笨蛋!”
屈瓊芳一聽,都不想管了,但看到她身上這麼多臭蟲,也很無奈,撿了一塊破布,幫她將臭蟲打下去。
段慶梅將許漫漫的床鋪一揭開,看到上面爬了好幾只臭蟲,也是噁心得都想吐了,“快點,你們快起來,把這些臭蟲先弄死。”
男知青那邊聽說女知青這邊炕上有臭蟲也沒有多管,這邊臭蟲不是什麼稀罕物,就跟人頭上長蝨子一樣,太尋常了,消滅了就好了。
屈瓊芳和段慶梅是殺害臭蟲的主力,把臭蟲都消滅了,也累得要死,爬上炕就睡。
許漫漫不敢睡,“我要到你們炕上去睡。”
陸念瑛拒絕,“不行。”
許漫漫又哭起來,低低地抽泣,吵得人不得安寧。
最終,北炕這邊的人允許許漫漫過來擠一下。
要不然一夜不睡,第二天還要上工,誰扛得住啊!
只能妥協。
段慶梅睡著前,還在罵罵咧咧。
次日,許漫漫一起身就看到南炕上爬著好幾只臭蟲,大家這會兒都緊張起來了,這些臭蟲肯定很快就能佔領北炕。
原本還為自己能夠單獨睡一個炕高興壞了的許漫漫,這會兒哭得更加厲害了。
屈瓊芳找了幾個男知青過來,他們先揭開炕墊,底下密密麻麻爬得滿滿的都是臭蟲,讓人看到後,隔夜飯都能吐出來,密集恐懼症能夠當場去世。
男知青和女知青們趕緊用東西拼命拍打,終於將所有臭蟲全部消滅了,再將臭蟲下的蟲卵掃出去扔在了灶膛裡,燒得噼裡啪啦響。
“哥,我不想住在這裡了,我們去找我姐,我們搬到她那裡去住。”許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