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新語顧不上害羞了,抱著許清歡的胳膊,“啊,你一個人去嗎?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啊!”
許清歡拍拍她的胳膊,“你不用擔心我,我伯伯是武裝部的,我去看望他一下,我們在國營飯店匯合。”
“行,那你注意安全啊!”
到了縣城,江行野將車停在了國營飯店門口,許清歡正要下車,他扭頭道,“我送你去武裝部。”
許清歡也難得走,就繼續坐在上面,“行!”
和喬新語幾個人告別後,許清歡靠著拖箱上的橫槓,問江行野,“野哥,你公車私用,會不會有人舉報你?”
她就好似湊在他的耳邊說話,聲音有些低,但聲聲入耳,熱氣噴灑在他的耳朵上,他的耳朵也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
“不會,沒人敢舉報!”江行野十分不自然,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許清歡噗地笑了,“沒人敢”這三個字就挺魔幻的。
江行野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心頭很不安,他微側著頭,“我不是一直都這麼兇,我對……對自己人不兇!”
許清歡道了一聲“我知道”,又想逗他,“那怎樣才算自己人,你大伯家的?還有誰?”
江行野半天沒有說話,他將拖拉機停在了武裝部門口,熄了火,扭過頭看向許清歡,鼓起勇氣道,“還有……你!”
最後一個字咬得很重。
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許清歡的臉上,不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他還是想給自己爭取一下機會。
只要她有半點嫌棄,從今往後,他都會離她遠遠地,遠遠地守護就好。
許清歡的眼睛亮晶晶的,小鹿眼如同蓄著滿池的秋水,澄澈清透,裡頭含著一點不易讓人察覺的鼓勵,她輕輕地抿唇一笑,像一隻調皮的小燕子,從車上跳了下去。
江行野嚇得膽兒都破了,伸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