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們看許清歡的眼色也有些不善,不管發生什麼事,動手打人就不對了!
許清歡也沒有攔,任她腫著一張臉出去了。
很快,大隊長就被喊來了,還有大隊長媳婦,畢竟事涉女知青,有些事他可能還不方便處理。
“發生了什麼事?”大隊長很不耐煩,這些新來的知青還沒落腳呢,就鬧出事兒來,可想而知,將來這大隊裡會多熱鬧。
每天搞生產都那麼累,還要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肚子都吃不飽,還天天置氣,換誰樂意!
孔麗娟抬起自己的那張豬頭臉,哭向大隊長,“許清歡她打人,我又不知道那炕桌是她的,她說清楚我就還給她了,可她把我打成這樣!”
大隊長目光復雜地看向許清歡,這知青來之前就有人過來和他打了招呼,父親是烈士,母親早早改嫁,讓多關照這孩子,誰知道,還是個刺頭!
許清歡也不為難大隊長,“我的確打了她,但她動手在先!”
她朝大隊長媳婦走了兩步,“嬸子,麻煩您幫我驗個傷,我要去派出所告她蓄意傷人!”
“你胡說,我根本沒有動手!”孔麗娟說完,想到自己方才的舉動,神色也很不自然,眼神躲閃,看在眾人的眼裡分明就是心虛。
大隊長媳婦頓時就對這知青很不喜歡,反而是許清歡,雖然強勢,但坦坦蕩蕩,“許知青,你傷了哪裡?”
許清歡撫了撫自己的小腹和大腿,“剛才,孔知青瞅著我不在,搶了我新買的炕櫃,我要回來,她不情願給,直接用炕櫃砸我,傷了我身上和腿,請嬸子幫我看看,也讓大傢伙明白,不是我先動手,我太疼了,我只是自我防衛!”
“歡歡,傷得挺嚴重嗎?”喬新語恨死了,狠狠地瞪了孔麗娟一眼。
“能有多嚴重,她故意的,我只是推了炕櫃一把,我怎麼知道會傷到她?”孔麗娟辯解道,眼淚湧出來,哭得可憐兮兮。
大隊長也氣了,告狀的人是你,結果,惹事的人還是你,“嚴不嚴重,讓我家的看看再說。”
說完,就先退出了女知青屋子這邊。
大隊長媳婦關上了門,許清歡背對著其他人,撩起了衣服,並將外面的褲子褪下來。
大隊長媳婦只一看,心疼得一顆心揪痛,姑娘的面板是真好,細膩如凝脂,白皙如瑩玉,可就是這般美好無暇的肌膚上,青紫了兩大片,小腹處被炕櫃邊緣撞青了一片,大腿處被炕桌腳撞青了一片,簡直是觸目驚心。
“我的天,這得去衛生院看看吧!”大隊長媳婦輕輕地按了一下,許清歡故意吃痛,嘶了一聲。
“嬸子,我肚子疼得厲害,怕是要去縣裡拍個片子看看,還有腿,擔心骨折了。”
許清歡說一句,孔麗娟的臉就白一層。
待許清歡將衣服全部整理好,大隊長媳婦將門開啟,對自家男人道,“這傷得太嚴重了,看著嚇死人的,我瞧著還是要去大醫院看看,萬一傷著內裡還有骨頭就不好了。”
眾人沒想到是這樣一個情況,頓時,對許清歡的感官大改,這會兒看孔麗娟的目光就不善了。
把人傷成這樣,還告狀,這是有多惡毒!
許清歡道,“大隊長我新買的炕櫃也壞了,我不要多的,炕櫃,還有我受的傷,我要孔知青賠我一百塊錢,要不然我就只有報公安,我的傷足以夠得上故意傷害罪了!”
這年頭的人絕大多數都不知法,許清歡的話有理有據,態度又很篤定,是以,大家都信了。
包括孔麗娟。
大隊長媳婦還在一旁道,“對對對,這傷得太嚴重了,小姑娘身嬌體貴的,沒有起不來,是真的命大。”
喬新語剛剛看了許清歡的傷,心都碎了,這會兒哭道,“太過分了,搶別人的東西還有理了,人一來就傷成這樣,這知青點是土匪窩嗎?”
孔麗娟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我又不是故意的!”
於曉敏氣道,“我看你欺負人欺負習慣了,才上火車你就罵人。歡歡的父親明明是烈士,你竟然說人家父親是被歡歡剋死的。
這才到了知青點,你偷東西本來就不對了,還蓄意傷人,我看你思想有問題!”
眾人一愣,居然還有這樣的事?
陳德文適時地補充了一句道,“確實是,我當時就在現場。許知青的父親當年犧牲的時候是營長,為了救手底下三十多個兵,犧牲了自己,她竟然說許知青的爹是被許知青剋死的,我覺得她封建思想很嚴重,需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