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自顧自地坐在了駕駛座上。
許清歡和喬新語對視一樣,後者聳了聳肩,意思是她和這村霸可沒有半點關係。
許清歡方才聽著婆子喊“行野”,心頭也是震驚不已,難道他就是江行野?
她一來,就是大佬救了她的小命?
雖然從車斗上摔下來,大機率是摔不死,可恩情嘛,一般都是往大了說。
“快上來,這拖拉機還能坐人,我說你們這些嬌滴滴的知青們,咋地不在城裡好生待著,非要往咱們這犄角旮旯跑呢?”車上一個嬸子朝許清歡她們伸出手。
喬新語將行李遞了過去,“多謝桂英嬸子,這是我好朋友許清歡,這是於曉敏。哪是我們想來啊,我們是被派遣過來的,現在城裡人多崗位少,糧食也不夠吃,我們就只好過來和你們一塊兒種地呢。”
“咱們這,別的不多,就是地多,只要不懶,就餓不死人。”
“桂英嬸子說的是!”喬新語嘴巴甜,來到上江大隊沒多少日子,和村裡的幾個嬸子都很熟悉。
車上一共坐了十來個人,都是大嬸大嫂,許清歡甜甜地笑著,用目光和人打招呼,她生得實在是太好了,世人對美好的事物總是會多些包容和欣賞,當然,也不免會有不懷好意的打探。
邱菱花被江行野扔下去後,又不要臉地趁機爬了上來,不過這次,她不得不坐在了車尾,雙手緊緊地攀住邊緣,擔心被甩下去。
拖拉機突突突地開走了,許清歡坐在化肥袋子上,風吹過來,揚起了她凌亂的頭髮,正午炙熱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驅散了她心底的寒氣。
而另一邊,剩下的知青跟著大隊長走,他們反而先啟程,只有一輛牛車用來馱行李,至於人,自然是跟著牛車走。
從公社到大隊的路全是土路了,面上覆蓋了一層石子兒,走不多遠腳底被硌得生疼。
“大隊長,我們難道要走到隊裡去嗎?”陳德文也覺得好喪,他們這一撥新來的知青,應該條件都不錯,好幾個腳上都穿著皮鞋。
走這石子路簡直就是在遭受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