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走過來了,聽到了這話,挺感激周桂枝的。
“就是她把我絆進溝裡的,是她走得快,把我絆倒之後就走那麼遠了。”董愛梅委屈得不行,哭道,“嬸兒,她就是一個外來的知青,我才是隊裡的人,您怎麼就總是向著她說話呢?”
眾人聽到,心裡嗤一聲,就好似誰不知道她那點心思!
不等周桂枝說話,許清歡道,“董愛梅同志,我們知青下鄉,是來參與農村建設的,原來你們是這麼不歡迎啊,到底是大家都不歡迎呢,還是就書記家裡不歡迎啊?”
論起戴帽子,許清歡也很擅長。
更何況,村支書的位置還這麼敏感。
董愛梅這會兒惶恐不已,不過,她臉上被淤泥覆蓋,別人也看不清她的臉色。
孫桂花怒了,“你這小知青,幹活不行,牙齒倒是挺伶俐的,給誰扣帽子呢?我閨女她是這個意思嗎,你就胡攪蠻纏?”
許清歡眼神一冷,“那她是什麼意思?號召大隊的社員都來對付我們知青嗎?凡是別人不幫她,就是和書記家裡作對,連大隊長家的人都得聽你們的?
我怎麼覺得,這是地主霸權行為呢,怎麼上江大隊還有這種封建餘孽啊!”
孫桂花的臉徹底雪白,惱怒不已,指著許清歡,“你,你,你……”
氣得說不出話來。
許清歡撥開她的手,“嬸子,前幾天董愛梅同志無緣無故要扣我工分,剛才她不讓我下工非要我再幹兩個工分,要不然我就是勞動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怎麼,她能夠仗著書記女兒的身份一再欺負我,我連維護自身權益的資格都沒有?上江大隊是您家的一言堂嗎?”
“我沒有,我不是,你胡說!”董愛梅沒想到許清歡這麼難纏,這話要是傳出去,不但她爹書記當不成,全家都得賠進去。
“你仗著你爹是書記,幹著全生產大隊最輕鬆的活,還挑剔別人幹少了。真不知道你哪裡來這麼大的臉,還敢說這上江大隊不姓董?”
許清歡的話,不光是讓孫桂花母女倆膽戰心驚,更是令看熱鬧的人都跟著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