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啊?”喬新語趕緊出來問道。
不會是村支書做的個局吧,誰不知道村支書的女兒恨死歡歡了!
陳德文眉眼柔和,三言兩語講明來意,問許清歡,“許知青,你怎麼說?”
許清歡皺起眉頭,“有病上醫院,找我幹啥?”
不是她見死不救,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她怎麼敢輕易出手。
當初救知青們,那是因為他們是同一類人,但她剛剛和村支書家裡鬧了矛盾,對方這麼找上門來,又是個傻子,誰知道怎麼回事呢?
這會兒小隊長來了。
江良財見陳德文三人都在,許清歡也沒有動,就知道她的意思了,道,“許知青,是大隊長讓我來的,良成媳婦兒應該是動了胎氣,大出血,就算送到衛生院去也救不回來,得送醫院去,大隊長的意思你能不能救一把?”
許清歡感覺壓力有點大,救肯定是可以救,也不能說一點兒風險都沒有,一旦有個萬一,那就是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她非常猶豫,江良財雖然著急,但也不催她,而是將大隊長的話轉述,“許知青,你不是醫生,你要是肯出手就是做好事。你要是害怕,也是情有可原。”
許清歡也明白,她完全可以說自己沒這個能耐,但她終究是過不了自己這關。
黃大海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什麼話都不說,就這麼直直地看著許清歡。
許清歡看到了他眼中的哀傷,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但物傷其類,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我去看看吧!”
她朝知青點去,身後跟了不少人,遠遠地看到了江行野站在大隊部門口朝這邊遙望,看到她過來,黑沉沉的眸子裡盛滿了擔憂,兩手不自覺地握拳,帶動大臂上的肌肉,線條流暢,力量感十足。
許清歡垂下眼眸,從他身邊經過,江行野的目光隨著她轉移,心裡已經將支書一家恨上了。
許清歡有備而來,給沈金桔把脈之後,就直接一針紮在了她的穴位上,血瞬間就止住了。
圍觀的人看著鬆了一口氣,董愛梅的聲音卻響起來,“許清歡,你把我嫂子治死了?”
一聽說“死”,董良成騰地站起身來,朝許清歡瘋了一眼撲過來,一拳轟過來,“你治死了我媳婦,我打死你!”
他太快了,猝不及防,許清歡也是太過投入,始料不及,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如閃電一般衝了過來,他一個轉身,將許清歡護在身前。
許清歡只聽見悶哼一聲,江行野的身體跟著狠狠地一抖,她猛地抬頭看他,眼中是濃濃的擔憂。
江行野用目光安撫她自己沒事。
一瞬間,許清歡又氣又怒,兩眼通紅,她衝著董愛梅過去,朝著她的下巴狠狠地一拳轟上去。
砰!
董愛梅只覺得下巴骨裂了,疼得她幾乎暈死過去,口中一片腥甜,她一口吐出來,上下四顆門牙和血吐在地上。
“沃德鴨!沃德鴨!”董愛梅連忙在地上找牙。
許清歡握了握拳頭,忍住一腳將她踢飛的衝動轉過身去。
沈金桔醒過來了,弱弱地道,“救我,救我……”
非常堅持,對生命也非常執著。
許清歡沒好氣地道,“你死不了!”
沈金桔目帶乞求,非常可憐,令人不忍直視。
許清歡給她又用了幾針,讓人找來紙筆,給她開了個方子,正要去抓藥。
正好,這幾味藥她都有,其中一味主藥她沒有寫上去,因為要用到空間裡的藥材。
不用這味主藥,藥效只有百分之五十,用了的話,藥效百分之百,順帶的會將沈金桔大出血的損耗也一併補了。
孫桂花上前道,“許知青,我們也不知道你醫術怎麼樣,這我家兒媳婦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這該負的責任你還是要負。”
許清歡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許清歡一回身,塞了一點藥粉在沈金桔的口中,待她嚥下,問道,“你怎麼說?”
沈金桔吃下藥丸之後,身上有了力氣,面如金紙的臉色好看多了,“謝謝你,我的命交給你,麻煩生產隊幫忙寫個宣告,鄉親們幫忙做個見證,我要是有事,和你沒關係!”
許清歡扭頭問大家,“看鄉親們怎麼說?”
眾人面面相覷,怎麼吃個瓜,還把自己給吃成瓜了呢?
沈金桔的淚水滑落下來,董良成還在江行野的手裡掙扎,看到他媳婦兒哭,特別著急,“媳婦兒,你別哭,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