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仙看著來的殺手越來越多,不能再拖了,“剩下的,就交給永安王殿下了!”
說完,瑾仙就下了馬車,蕭瑟看著瑾言道:“掌印監,由我親自送你入城,你可會覺得榮幸?”
說著就坐到了駕車的位置上,瑾言看著馬車裡就剩了他自己一個,整個身體都控制不住的在抖,對著外面的蕭瑟道,“王爺,辛…苦您了啊。”
瑾仙與司空千落還有雷無桀三個各自攔住了一波人,蕭瑟看了一眼,一甩馬鞭就開始奔著皇城而去。
只不過在看到前方攔路的人是瑾宣時,蕭瑟心裡暗歎了一聲,果然。
“籲…”
手中的無極棍高高抬起,重重落下,一招之下便可定勝負。
瑾宣看著蕭瑟感嘆道:“永安王殿下的武功,比起當年已經精進不少了呀。”
蕭瑟看著面前的人道:“要不是你當年廢去我的隱脈,我還不會有此時的成長。”
瑾宣笑道,“那這麼說來的話,永安王殿下,應該感謝我了。”
蕭瑟要的是一個講究禮尚往來,“那我今日就廢去你的隱脈,就當是對你的報答了。”
二人說著正要再次對上,沒想到瑾言自己就從馬車裡出來了,衝著瑾宣不可思議的大叫,“瑾宣——!”
他沒想到瑾宣今日也是來殺他的。
蕭瑟皺眉看向他,“還不快走?”
瑾言果然還是惜命,聽言轉身就跑。
瑾宣飛身要追,與趕過來幫忙的瑾仙剛好對上,一掌就讓瑾仙受了內傷,看向瑾宣道:“虛懷功!當日要殺瑾玉的人,是你!”
瑾宣看著到了如今,又有什麼好否認的,“是我又如何?”
“你、”
“聖上有旨——!”
一聲高喝,是守衛皇帝身邊的虎賁郎首領親自帶人來宣旨,所有人必須聽宣。
“宣!永安王蕭楚河入宮覲見。”
明德帝親自派人來接,只能說這一份寵愛放眼天啟,也是獨一無二了。
蕭瑟起身,看向跪在後邊的瑾言,“瑾言公公,隨我入宮吧。”
瑾言笑著點頭,起身的時候差點還踩到自己的裙襬一個踉蹌,“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蕭瑟帶著瑾言入了大殿,白王與赤王早已守候在側。
瑾言跪伏在地,等候皇帝的發落。
對於明德帝如何處置的那一份百官名單早已在他的預料之中,所以在那份手書被直接扔進炭盆裡,瑾言也如願保下一命以後都交給瑾仙的時候,
蕭瑟進言道:“父皇,在虎賁軍護送瑾言的過程中,大監瑾宣違抗皇命,公然阻攔,還望父皇明鑑。”
瑾宣是明德帝的伴讀太監,與虎賁軍守衛皇帝一般,出現在哪基本上都是代表了皇帝的意願,蕭瑟這話一出,就相當於是在告訴明德帝,瑾宣的背叛。
明德帝當場勃然大怒,“瑾宣——!你個孤進來!咳、咳咳…”
瑾宣進殿就開始了他的自白,“陛下恕罪,瑾宣的確想在瑾言進宮之前救下他。”
“你好大的膽子!你、咳…”
華錦站在一旁看這情況忍不住又開始憂心,稍後不知得扎針還是換藥了。
“陛下,瑾宣自幼與瑾言一起入宮,雖然不是兄弟但是卻更似兄弟,此次他鑄成大錯無可挽回,瑾宣的確留有私心想要救下瑾言,但是那份手書自然會留下,交給陛下的。”
蕭瑟在一旁聽著,要不是他當時在場,都要相信他的這份說辭了,想想也還真是好笑,“瑾宣大監,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沒有覺得自己很可笑?”
蕭瑟才不會讓他在這裡歪曲事實,對著上方的明德帝道:“父皇,瑾宣所作所為,並非一己私慾就能蓋過,還請父皇明鑑。”
“瑾宣,自今日起禁足平心殿。崇兒,你來負責查瑾宣私自出宮和搶奪手書一事。”
“是。”
今晚的一切落幕,三王走出大殿,白王與蕭瑟並肩走在後邊,“瑾宣公公是父皇的伴讀大監,有著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在,你想要父皇殺了他,沒那麼簡單。”
“我知道,”蕭瑟又何嘗不知,之所以沒有直接把廢他隱脈的事情說出來,只是不想讓他受更大的刺激罷了,“我今天沒有打算就此殺他,父皇能把他關禁閉,我已經知足了,至於後面該怎麼做,就得拜託二哥了。”
這查案的事情又一次落到了白王的肩上,他都不得不感嘆,“這就是個燙手的山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