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司馬無歸這麼說,趙驚鴻很高興,對扶蘇道:“你看,我就說司馬兄不知道吧!”
扶蘇微微點頭,靜待趙驚鴻的下一步表演。
現在他覺得自己已經算是比較瞭解趙驚鴻了,趙驚鴻給人下套是一步一步的,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萬劫不復。
趙驚鴻看向司馬無歸,“司馬兄,你不用擔心,我們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我相信,你一定是個好人。”
司馬無歸心中感動,“趙兄真乃吾之知己也!”
趙驚鴻笑了笑,對扶蘇道:“扶蘇,我來給你介紹,這位就是司馬無歸,上郡有名的神童,而且熟讀儒家經典,並且還被稱之為上郡最年輕的大儒,此行而來,正是為尋你而來!”
扶蘇看向司馬無歸。
司馬無歸立即起身,激動地拱手對扶蘇道:“在下司馬無歸,見過扶蘇公子,聽聞扶蘇公子醉心儒學,無歸仰慕已久,且家中有幾卷孤本,特意給公子送來,望公子不要嫌棄!”
扶蘇也起身道:“司馬兄太客氣了!”
話音未落,轉而問道:“書呢?”
“額……在這裡!在這裡!”司馬無歸趕忙從懷中掏出幾卷縑帛,遞給扶蘇。
扶蘇接過縑帛,立即低頭看了起來。
現場陷入一陣尷尬。
趙驚鴻笑著說道:“你們讀書人的事兒,我們不懂,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告辭!”
說完,趙驚鴻對張良和林瑾使了個眼色。
張良和林瑾會意,也立即拱手,“我們也有事,告辭!”
蒙恬也起身離開。
沒多久。
蒙恬、張良、林瑾、趙驚鴻四人,來到了書房內。
蒙恬詢問,“剛才如同子房所言,整個做下來,消耗的金錢可是巨量啊!”
趙驚鴻笑著說道:“我們就是要用豪紳的錢,來養上郡的百姓。隨著火爐賣出去,隨之而來的就是石涅的大量消耗,這些錢財,可以供養上郡的百姓。”
“別的不說!”趙驚鴻看向蒙恬,“作為百姓,最大的悲哀,就是在冬日裡凍死吧?天分四時,冷暖交替,每到冬日,便會有大批的百姓凍死家中,作為一郡之守,您作何感想。”
蒙恬聞言,無奈嘆息,“實不相瞞,我乃軍將,每日見慣了廝殺,可能有些麻木。但是,到了冬日,看到那些凍死在冬日裡的百姓,心中難免有觸動。”
“他們跟我們一樣,是人,是別人的父親,別人的母親,別人的孩子,他們卻要遭受這樣悲慘的經歷。”
“如此,就算鐵石心腸的人,也難免會觸動。”
“我也想改變,但是……如同李右所說,想要改變,難之又難。”
趙驚鴻道:“這不怪你,這是制度的問題。”
“制度的問題?”蒙恬驚訝地看向趙驚鴻,這是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論。
莫不是說,是大秦秦制不行?
趙驚鴻緩緩道:“任何王朝,走到最後,都無法改變一件事,那就是資本的滋生。”
“資本?”張良疑惑地看著趙驚鴻。
趙驚鴻道:“權利、錢財,聚集起來,便是資本,掠奪一切的資本,或許用商賈你們更容易理解一點,但是絕對比商賈更加強大,他們可以掌控百姓的生死,掌控國家的興亡,甚至可以決定一個國家的命脈,壟斷一個國家的經濟。”
張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就連蒙恬都不由得一陣蹙眉。
“資本是生長出來的,不管戰爭怎樣殘酷,不管將這個世界的權利如何重新塑造,最終,這些資本總會成長出來。”
“他們可能是一直存在的,亦或者可能是從普通百姓中生長出來的,但資本的出現,是必然的!”
“最關鍵的是,資本的生長,必然是汲取百姓的鮮血,就像是一個吸血蟲一樣,瘋狂吸食百姓的血肉,來滋養自己的生長。”
“而如今,不管是上郡,還是整個大秦,都是無法避免這種情況的。”
趙驚鴻看向蒙恬,“所以這不是你的問題,而是這個世界的問題。”
蒙恬蹙眉思考。
張良也滿臉嚴肅,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子,低頭久久不語。
趙驚鴻看了看他們兩個,繼續道:“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從這些資本手中榨出一些錢來,用來補給百姓。”
“蒙將軍儘可放心,子房的才學和能力我可以保證,今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