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都給我安靜!”縣令被他們嘰嘰喳喳吵的腦仁疼,狠狠拍了拍驚堂木。
譚家眾人與李秉這才住嘴。
縣令聽春絮提過幾次宋音,但今日譚家人言之鑿鑿且又有李秉這個證人,他也不能偏袒宋音,遂又問她:“宋氏,你說你與李秉之間清清楚楚,從無半分逾越,你可有證據?”
宋音聽出了縣令話中的深意——
若有證據,便能還她清白。若無證據,那縣令就會按照譚家人說的罪名判她。
這個時候,宋音知道哭泣賣慘沒有用了。所以她擦乾眼淚,站直身子,自嘲扯了扯嘴角,反問:“我沒做過的事,我要如何拿出證據來?”
縣令聽到這話時,頓時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他就愛莫能助了。
只是他的手剛碰到驚堂木,就聽宋音又道:“但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宋音與李秉清清白白,從無半分逾矩。若我有半句虛言,便讓我此生不得好死,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宋音舉著手立完誓後,又轉頭看向譚家眾人和李秉。
“今日,我敢當著滿天神明和縣令大人的面立誓。爹,娘,譚明宗,李秋香,李秉,你們敢麼?”
眼下就差臨門一腳了,譚有良即便是拼著這把老骨頭也要落實宋音的罪名,所以他嘴硬道:“我有什麼不敢的。”
“好,那你跟我說。我譚有良對天發誓,我譚有良及譚家人,今日在此說過的話若有半句虛言,就讓我譚有良和妻子不得好死,我的二兒子譚明宗此生仕途無望,我的三兒子譚明祖死於非命,我的小女兒譚春燕嫁不出去,日後我譚家的子子孫孫皆一事無成。”
宋音這番誓言一出,圍觀眾人全倒吸了一口涼氣。
而譚有良頓時被氣的頰邊肌肉直哆嗦。這個毒婦,這哪裡是在立誓,這明明是詛咒啊!
譚母是個沉不住氣,她當即怒罵:“你這個毒婦,你敢咒我們”。說著,譚母便要衝過去打宋音。
宋音已經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但卻沒想到,譚母的巴掌在落到她臉上之前,卻被一隻突然橫空出世的大掌攥住了。
“安靜!都給我安靜!”縣令重重敲著驚堂木,然後又看向突然躥到堂上的那頭戴斗笠的黑衣男子,斥責道,“公堂之上,閒雜人等還不快速速退下。”
而那黑衣男子慢慢鬆開譚母的手,譚母這會兒怒火攻心,見他出來維護宋音,當即便口不擇言將他也拖下水。
“你又是哪裡冒出來的?瞧你這般維護這毒婦的模樣,難不成你也跟她有一腿!”
宋音聽到這話時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那被斗笠遮住大半臉的男子突然將斗笠取了下來。
這是一個面容肅冷但長相俊美的男子。
這是宋音對譚明錚的第一印象。然後下一瞬間,她就聽見譚母不可置信的叫了聲:“老大!”
老大?宋音一頓。
然後便是譚明宗和譚明祖不可置信的異口同聲——
“大哥!”
大哥!宋音驚愕望著面前這個身形高大的男子。
這竟然是譚明錚?!可他不是已經戰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