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頭罩,這事不該我們來決定。”雖然希望渺茫,夜翼還是願意相信那微不足道的可能,“這應該讓德拉自己決定——”
“哈。”
趴在地下的人又鬼裡鬼氣的笑起來。
羅賓立馬明白了這個笑容背後的意味,本來就因為煩躁而緊皺在一起的眉頭愈發深沉,緊接著是毫不猶豫從腰間的刀,不偏不倚的劈在對方身上。
還好夜翼反應夠快。
“羅賓!”夜翼現在覺得自己跟著這兩個人一起來現場就是個錯誤,但是一想要是不來就真完蛋了,糟心的感覺裡面一擁而上,卡在喉嚨中間不上也不下,“不,現在還不能殺他。”
“哈哈哈哈哈,”範倫丁越聽越想笑,實際上他的大腦已經完全被庫魯病控制,沒有理智可言,“你們想知道什麼?我可以告訴你們!”
“給我心臟!給我肺葉!給我胰臟!!”
想吃。
…
好想吃。
好想吃人的內臟。
德拉文呢?死哪裡去了?為什麼還不回家?不是已經不許他上學了嗎?!!又跑去學校了嗎?滾回來!
為什麼不乖乖回家等著我把內臟取出來!反正也會無限再生我吃掉怎麼了??為什麼自己跑到土裡去又消失不見了?
“滾出來。”阿特金森完全瘋掉了,“讓我吃掉……”
“讓我吃掉你。”
所有被病症控制的大腦之言,皆被髮洩式的吼出身體,範倫丁顛三倒四的言語中透露著藏匿已久的罪惡與痛苦,逐漸拼接成完整的殺人過程:
德拉文在絕望中,著手準備了殺死父親的計劃。不料在阿特金森和加里再次伸出餐刀時,下意識露出了憤恨的表情。
那個心理醫生說,看,這就是羊準備反擊的眼神。
撒旦為惡魔指明瞭罪惡的道路,於是屈居其下的惡魔找到了羊磨得尖利的角。憤怒、食慾與暴虐的交織下,惡魔抽出本該分食羊內臟的餐刀,割開了羊的喉嚨。
“忘了……”他還在斷斷續續的補充,“哪怕把羊的內臟吃掉再扔呢?為什麼找不到了?”
陰嗖嗖的風掃過,被壓得低垂的草掃過誰的腳腕,帶來絲絲的癢意。
“瘋子。”神諭低聲罵了一句。
被夜翼派出去了羅賓暴力搜查了附近的住所,很快在一個無人應答的房間破門而入,找到了一個看起來擦傷嚴重,內裡還透著血的行李箱。
“我找到拋屍的承載物了,”羅賓彙報到,“但是屍體沒在裡面,只有血跡。”
通訊器裡暫時沒人回覆他。
…
“b?”
等再次有聲音時,是提姆發現了布魯斯接入頻道的訊號。
“你,”他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選擇迂迴地問出口,“你那邊處理完了?”
“嗯。”蝙蝠俠的聲音沒什麼波瀾變化,“我在返回地球的路上,回來再說。”
剛接進來的訊號又斷了。
“b?”超人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對方的臉色,連困擾的表情都被暫時收斂了起來,“你怎麼了?”
蝙蝠俠的表面不動如山,但旁邊的綠燈俠和超人都感覺到了他壓在他身上、快要具象化的情緒。
……
“沒事。”他開口說道。
“沒事。”
“什麼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