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的臉上頓了一下。
不是說把人抓到送回來了嗎!
早就躲在門邊的紀念猛地衝了出去,對著張玉蘭的腿狠狠咬了上去。
“啊!!!!”
被偷襲的張玉蘭發出痛苦的叫聲,沒等她把紀念甩下去,紀念靈活的跳了下去,一溜煙跑了出去。
張玉蘭這下怒了:“草泥馬的砸碎!老孃要弄死你!!!”
氣狠了的張玉蘭隨手拔出用來剁肉骨頭的砍刀,氣勢洶洶的去追紀念了。
多年來虐待把控紀念,她自詡掌握著小孩的生死大權。
紀念突然的反抗令她勃然大怒,再加上剛才得知她兒子賭博被發現了,管事的報了警。
張玉蘭本來是在家主居住的主棟工作的傭人,若不是被派來管紀念,她肯定跟管事處好關係,想辦法幫自己兒子了。
但現在……
“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這個雜種!!!
張玉蘭理智全無,甚至想著哪怕真殺了這個雜種,也可以用紀念自己要玩刀,不小心死了的理由來推卸責任。
紀念發了瘋的跑,很有目的性的將背後窮追不捨的紅溫版張玉蘭引向之前遇到紀霆舟的地方。
...
此時,紀霆舟已經拿到了張玉蘭的全部資訊。
五年來對紀念的不聞不問,身為親爹的紀霆舟沒有半分不好意思。
張玉蘭一些自以為做的隱蔽的事兒,魏楊稍微一查就知道了。
看著這薄薄一頁紙,紀霆舟表情沒有半分變化。
“有意思……”
能做出吞併小主人撫養費的人,平時自然不可能善待對方,而被人忽視長大的五歲小孩,既會口齒伶俐的叫人哥哥,還知道吃東西要先詢問主人。
還以為是有爛好人在偷偷‘教導’。
沒想到,是小孩自己的‘天賦’。
剛洗好澡的男人,換了一身灰色亞麻質地的上衣,懶散的躺在助眠的按摩椅裡,同紀念如出一轍,只不過顏色更加濃郁,顯得神秘的翠色雙眸裡浮現出一點探究。
那麼。
到底是隻狼崽子,還是傻白甜。
他的目光突的落到之前被紀念注意到的手指上。
那一刀刀疤痕,是當年的紀家大小姐紀婉婷為了取樂,命人用狗鏈將他拴住,一刀刀割出來的。
每一刀,都要當年十一歲的紀霆舟跪著磕頭,說‘謝謝大小姐’。
這些傷痕在當年,一次次的提醒紀霆舟紀家人的罪行,跟這個家族有關的所有人跟事都噁心至極。
甚至包含他自己在內。
想到紀念傻傻的對著點心咽口水的模樣,紀霆舟眼神一凜。
若是傻白甜,留她一命。
但要是個遺傳了紀家雜碎基因的狼崽子……
想到這裡,雙眸宛若結冰的碧潭,泛著寒光。
“家主。”
已經知道今天那個小孩是當年被自己抱回來的女嬰的魏楊輕手輕腳走過來。
倒不是他體貼。
主要紀霆舟常年睡眠不好,神經極其敏感,一點噪音都會令男人大發雷霆。
“說。”
紀霆舟目光依舊停在手中的資料上,頭都沒抬。
“有個傭人賭博被發現,已經聯絡了警方,但他趁看管的人不注意私自跑了出去,偷了大蛋項圈上的金掛墜被抓到了。”
大蛋,是紀霆舟養的狗。
顧名思義,因為蛋大,所以叫大蛋。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趕巧了。
這個偷大蛋金吊墜的小偷,還是負責紀念那個保姆的兒子。
魏楊不確定要不要提這件事兒。
但紀霆舟還是知道了。
順便偶遇到了被瘋狂追趕的某個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