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問完就走啊。”
“聽說之前傻大個被暗算了,人現在怎麼樣。”
紀霆舟頭都不回:“瞎操什麼心。”
陸織滿臉望‘負心漢’的表情看著他。
在紀霆舟走出去前,他神情正經了些:“Vengeance組織勢力錯綜複雜,我也調查過,到現在都沒找到它的大本營在哪兒,也不清楚背後之人的身份。”
“他們向外售賣毒劑,挑選客戶隨心所欲,且流出數量稀少。”
“你要對付他的話,可得小心點。”
紀霆舟步伐沒有半點變化,餘光瞥見貼牆櫃子上擺放的一個鍍金銀飾的海螺杯挺好看,是紀念喜歡的風格,便掏出手帕覆在上面,伸手去拿,直接給順走了。
動作十分光明正大,給身後的陸織都氣笑了。
“喂。”
“真的不考慮聯姻嗎,我家阿懷可是幾百年來陸家長得最好看的一個。”
這回紀霆舟回話了。
“想得美。”
陸織哼哼了兩聲:“好像就你家小孩多寶貝似的。”
聽說那女孩長得跟紀霆舟一模一樣。
想想紀霆舟那張好看卻太高傲的臉,陸織心想算了。
他家阿懷可不喜歡這一型。
...
紀霆舟在他生日當天晚上回來了。
果不其然,如系統所說的那樣,他確實不過生日。
紀家上下沒有半點反應,就像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一樣。
就連知了跟魏楊都是一副平常心態。
“不睡嗎,家主還得過段時間才回來。”
見紀念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知了要將她膝蓋上的書拿走,摸摸她的小臉。
紀念撒嬌要抱抱。
知了十分自然的將小孩抱到懷裡。
“怎麼了?”
紀念摟著她的脖子,望進那雙明亮很難令人忽視的雙眸中,突然嘿嘿一笑。
趁著知了不解,仰頭吧唧一口親在她臉頰上。
還恰好是那條駭人疤痕的末端。
“知了姐姐,你真漂亮。”
溼軟的觸感停留在臉頰上,久久不散。
知了身體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反應過來,緩緩回神,看向小孩的目光十分柔和。
“嗯,紀念也漂亮。”
紀念蹭了蹭她的下巴,伸手小心翼翼的伸過去,見她並不反感,也沒有阻止自己。
才輕柔的落在那條疤痕上。
“還疼嗎?”
知了牢牢抱著她,並不避諱的談論那條疤痕。
“早就不疼了。”
其實當時受傷的時候也沒覺得有什麼。
“是有人欺負你嗎?”
知了目光落進那雙充滿疼惜,眼神柔軟的雙眸裡,緩緩搖頭。
“是我自己割的。”
紀念一下瞪大了眼睛,像是受到了驚嚇。
知了被逗笑了,唇邊牽起淺淡的弧度。
“生我的男人把我賣了,趕我去嫁人,我不願意,就把臉割了。”
“對方嫌我醜,便退錢了。”
她輕描淡寫的說著往事,像是在談論別人的事那樣沒什麼感情,用詞簡短。
事實上,當時情況遠遠沒有她說的這樣簡單。
當時才十五歲,還年幼的知了,幾乎是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發狠的抗拒著命運。
最後她贏了。
臉上這條疤,是她勝利的象徵。
她失去只是半張臉,而那些‘兇手’命都沒了。
紀念心疼的都要碎掉了,抱著知了不放手,親了又親。
知了似乎沒想到小孩會有這種反應,倒是反過來開始安慰她。
這一來一往的,半個小時就過去了。
“家主回來了。”
得到訊息,知了拍拍蔫蔫的小孩,給她理了理披散的捲髮,把睡衣正中央的蝴蝶結擺正。
聽到紀霆舟回來了,紀念這才被轉移了注意力。
“真噠!?”
她瞥一眼被自己放在床底的盒子,站起身,飛快的踢上拖鞋朝著門外跑去。
知了將她的反應收入眼底。
她其實猜到了紀念這幾天一直在忙,大約是給紀霆舟準備生日禮物。
其實不止是紀霆舟,她,甚至魏楊其實都不過生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