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卻沒有休息,目光在明亮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專注,她沒有絲毫倦意,坐在床邊,左手緊握著一疊由傅靳司那邊精心蒐集的線索資料夾,右手則翻閱著來自幻影組織的調查報告。
這些檔案詳細記錄了關於顧三叔目前能查到的最新線索……
南煙快速地翻閱著這些資料,她的思維如同高速運轉的計算機,不斷地分析、比對每一條資訊。
然而,越是深入探究,她心中的疑惑便越是濃厚。
“三叔完全有能力製造一個無懈可擊的假死現場,以此來徹底擺脫所有追查者的視線。但為何,他卻偏偏選擇了玩消失?這種方式,無疑是在給自己留下無數的破綻。”
南煙喃喃自語,眉頭緊鎖……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抬頭看向一旁。
“對了,三叔那封留給爸爸的信,我還沒來得及偷回來。那裡面,不知道有沒有線索……”
傅靳司見狀,伸手將南煙摟入懷中,讓她靠在自己的臂彎裡……
他的一隻手也隨即加入了南煙翻閱資料的行列,即便面前擺放著數份詳盡的報告,他偏偏要與南煙看同一份,不願撒手。
“在軍部,關於顧三叔的死亡,已經成了一種預設的共識。但我始終認為他還活著。”
“為什麼這麼說?”南煙輕挑了一下眉尾,好奇地看向傅靳司。
傅靳司低頭,寵溺地親了親南煙的額頭,然後才緩緩開口:“單兵計劃的選人條件極為苛刻,它要求參與者不僅要在體能、智力、意志力等多方面達到極致,更要具備一種難以言喻的‘戰場直覺’。”
“而顧三叔,是至今唯一一個成功達標的人。這樣的人,我堅信他不會悄無聲息地死去。”
說著,傅靳司又低頭親了親南煙的臉頰,彷彿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為她驅散心中的不安。
“首先,如果他真的死了,那麼他的死因必然非同小可,以至於連我們都無法查出一絲一毫的線索。但按照我們目前的追查力度,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因此,我更傾向於認為,他還活著,只是出於某種原因,他不能留下任何資訊,但他又希望我們能夠找到他。”
南煙靜靜地聽著傅靳司的分析,她的心中逐漸湧起了一股強烈的共鳴。
“確實,三叔這樣的人,怎麼會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消失呢?”
“說到單兵計劃,軍部在人口眾多的華國中篩選了無數,在你之前,卻始終未能再找到第二個達標的人選。這也是為什麼軍部會始終盯著我,想將我招攬過去的原因。”傅靳司繼續說道,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三哥呢?他的武學天賦那麼高,難道軍部也不考慮嗎?”南煙突然插話道,她對三哥的才華始終抱有極高的評價。
傅靳司搖了搖頭:“他並不是從小習武,所以目前為止,各方面的評估依舊是不行的。軍部雖然對他抱有期待,但也只能再培養他幾年再看看。畢竟,單兵計劃的要求太過苛刻,不是單憑天賦就能彌補的。”
南煙聞言,瞭然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顧三叔這樣的人物,確實不會消失的這麼徹底。”
“嗯,顧三叔的能力當年在整個華國都是最頂尖的。”
南煙合上資料:“也許……我們找到他的時候,就是他可以出現的時候。”
傅靳司話還說著,手就去抓著南煙的手了:“這樣的人,沒那麼容易死。”
煙煙的手怎麼這麼小?
白白嫩嫩的……
豈不是訓練的時候都要護著手不是?
不然怎麼能這麼嫩?
傅靳司手掌攤開和南煙比對了一下……不比不知道,一比覺得自己手也太大了……
這平常和煙煙牽手的話,煙煙會不會不舒服:“煙煙,我拉著你,你會不會不舒服?”
“啊?”南煙任由著傅靳司擺弄自己的手,也不管他,聽聞這話一時也反應不過來,納悶的看著傅靳司:“為什麼會不舒服?”
傅靳司舉起自己的手,又握住南煙的手,舉但到南煙跟前對比著:
“你看,你手這麼小,拉著我豈不是很費勁?”
“不啊”南煙一笑,攤開手掌和傅靳司十指緊緊相扣:“很有安全感的。”
傅靳司嘴角一彎,耳畔一熱,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擰過頭偷笑……
“傅靳司,你偷笑什麼?”
南煙伸手把傅靳司的臉掰回來,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