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也抬頭看了一眼賜額,心裡又有了主意:
“師父,這賜額確實是因當年武二郎君所得!要不我們偽造一對刀?”
小和尚的想法,老僧也並非沒有。
“徒兒呀,你這個想法也不行。
“一來我們出家人不打誑語,怎麼可以造假騙人?
“二來這雪花鑌鐵戒刀材質特殊,又怎能輕易偽造,如今我們臨安可是大宋都城,來我們這兒的達官貴人這麼多。
“識貨的人不在少數!即使造了一對假刀,日久難免也被看了出來,而且聖上也並不是沒有來過這裡上香。
“若是捅了出去,欺君之罪,恐怕我們全寺的腦袋都保不住了!”
老和尚也是實在無奈,一開始據說武松死後,這一對雪花鑌鐵戒刀也只是在夜中偶爾嗡嗡作響。
後來聽說這把刀,嗡嗡作響的次數越發頻繁,多少高僧超度仍舊無濟於事。
不過這刀只是嗡嗡作響,一開始還並不影響什麼,也就沒再管它,甚至因為有這個奇聞,不少香客慕名而來,寺中香火還旺了不少。
可傳到老和尚師父那輩,寺廟中開始有人連著不斷做噩夢。
後來發現離著刀近的,做噩夢也就越頻繁,離得遠的也就做的不頻繁,甚至再遠些都不受影響。
可這些年來,這把刀的威力好像愈發強大。
這刀上做噩夢的威力,好像籠蓋了整個寺院,連最外面給香火客暫時居住的樓房也沒有幸免。
最近甚至因為有人做噩夢,直接成了瘋子。
也是因此傳起了謠言,謠言越傳越厲害,寺中香火也因此逐漸凋零。
香火受影響,他們這些和尚吃老本兒,也倒沒什麼,可是全是上下噩夢,越做越厲害,這也實在苦了他們。
老和尚知道的還是多,只聽他嘆息一聲。
“唉,若是少林沒有封寺就好了!”
“師父,這話從何說起?”
“你有所不知,這個刀在落在武二郎君之前是少林分院一禪師的戒刀。
“因為這禪師在外,吃肉喝酒,喝中了蒙汗藥被殺人奪寶,最後才落在了武二郎君手裡。若是少林中人肯幫忙,或許有辦法!”
小和尚聽了老和尚的話,點了點頭。
“師父,我不認為咱們的佛法要比少林低。不過少林寺武僧寺院!要不咱們也請武僧寺院的人來看看?”
老和尚覺得小和尚言之有理,點了點頭。
“徒兒,你所說的道有些道理,可咱們大宋境內除了少林,還沒有哪家知名的武僧寺院。”
小和尚又給出了主意:
“師父,別忘了咱們大宋可跟大理交好!咱不如請人去差天龍寺的人來幫忙!
“畢竟這一來二去,這也是全寺人的安危,想來都是出家人,慈悲為懷!何況他們寺中僧眾多是貴族,想來也不是貪圖財物的無能之輩!”
老和尚點了點頭,捋了捋鬍鬚,露出一抹久違的笑容。
“去還是要去的!贈禮也是要帶的,他們可以不要,我們不能不給,不要因為這點小事誤了大事!”
小和尚點了點頭,應承下來,隨後找人去往天龍寺。
……
“禪師,大宋臨安府六和寺那邊差人求助,說需要有高僧幫忙。”
一燈大師搖了搖頭,他正在為眼前發瘋的裘千仞頭疼。
裘千仞本來就有些瘋病,被楊過擊敗之後好像更嚴重了些,這一段時間更是傷人不少。
他也剛剛花了不少功夫,將裘千仞控制住,當下滿頭大汗。
聽見一旁和尚傳來的資訊,他一時間也沒想起來六和寺是什麼地方。
“這寺廟聽起來耳熟!”
一旁和尚看著一燈大師思索的樣子,出口補充:
“就是那個梁山好漢有兩位在那兒隱居。最後圓寂在那裡,被提名慈恩開化教寺的寺院。”
聽到這個名字,一燈大師才想起來這個寺廟的名字倒是與自己這個徒弟,也就是裘千仞的法名相像。
他的目光也因此放在剛被制服的裘千仞臉上。
而裘千仞聽到這個寺廟的名字,臉上的猙獰也消去幾分,閉上眼睛也不說話。
這一切,正巧被一燈大師收入眼中。
佛家人講究因緣際會,講求因果。一燈大師心裡想到:
“看來這個地方是要去一趟了,或許這個地方與慈恩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