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哈斯赫被震驚的愣在了那裡。
盛意又重複了一遍,“喜歡你。”這句像是在說給他自己聽。
之前盛意家仇未報、重孝在身,心動也不敢明言。
可去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後就什麼都看開了。
說不準哪一日自己就要下去見他們,在意這些又有什麼用。
布哈斯赫一直呆到現在,盛意看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模樣覺得好笑,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領,把人拉到面前來吻了上去。
衝動後下意識的行為,真碰上去後盛意反倒愣住。
雖然盛京男風盛行,但是盛家教養太嚴他身子骨又太弱,風月場所一次都沒去過。
微皺眉輕蹭了兩下他的唇,眼中閃過一絲困惑。
布哈斯赫如夢初醒,微微用力將人推倒在軟榻上,手墊在他後腦。
無師自通,舌頭就從盛意唇縫裡往裡鑽,纏住盛意想要逃避的舌尖吸吮。
向來不管將什麼事都能掌握的盛意罕見懵在那裡。
撲面襲來的男性氣息霸道且有侵略性,他逃不掉。
親得太久,盛意喉結無意識上下滾動,緊接著想到自己嚥下去的是什麼,身體控制不住戰慄,細長的手抓緊了布哈斯赫的衣服。
盛意吸了口氣,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潮溼感讓布哈斯赫終於放過了他。
盯著盛意眼裡還沒來得及散去的水光,布哈斯赫依舊恍惚。
“你喜歡我?”
文人大多含蓄,面對他這麼直白的反問,盛意將頭扭到了一邊。
他瓷白的臉上多了一層很淺的粉,嘴唇被親的通紅,還帶著一點水色,維持不住平常的冷淡模樣。
已經不需要答案了。
布哈斯赫連忙道:“我也喜歡你。”
當年的元宵燈會初見,再到後面他趴房頂偷看了幾天,回到草原繼位成布里特族的首領後還是忘不掉。
直到某個醉酒的夜晚,他做了個夢,才突然意識到那是愛。
他對中原文化一知半解,從遊商那裡得知想娶妻得下聘。
布里特族的領土不夠大,所以布哈斯赫開始征戰,他打算帶著整個草原去上門提親,不想委屈心上人半分。
擔心簡單的五個字不足以表達,布哈斯赫又補充道:
“很喜歡、很喜歡你。”
聽著布哈斯赫的剖白,盛意輕點頭,“我知道。”聲音裡還帶著沒緩過勁兒來的顫意。
布哈斯赫的愛意就像他這個人一樣熱烈又直白,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布哈斯赫已經想好,明天就讓丹達抓幾個遊商問問中原人都是怎麼成婚的。
盛意終於平靜下來,猜出他的想法說道:“可汗,我要守孝。”
接受布哈斯赫的愛意,和大操大辦成婚辦喜事不同。
後者哪怕盛意要死在明天,他今日也絕對不會做。
布哈斯赫表情一凝,顯然也想起了盛家滿門。
“那……我們先給小呼格吉勒封個王子吧?”
在布哈斯赫眼裡,呼格吉勒跟他和盛意的孩子也沒什麼區別,封王子也理所應當。
盛意提醒:“可汗,承曄是中原人。”
封為王子,也就意味著享有可汗的繼承權,不是一件小事,平白會生出許多事端。
布哈斯赫越想就越覺得給呼格吉勒封王子不錯。
那是盛意的外甥,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會覺得他們之間關係不一般。
“他會在草原上長大。”布哈斯赫堅定說道。
盛意細想,若是來日他有萬一,王子的身份能讓承曄過得更好,也就答應了下來。
等盛意睡熟後,布哈斯赫推開門走了出去,正好撞上出來吃夜宵的小八。
來自動物的直覺告訴小八不對勁,不等它撲騰翅膀飛走,布哈斯赫就先抓住了它。
“盛意他說喜歡我。”
“你知道嗎?”
小八歪著腦袋翻白眼,抬起沒被抓住的那個翅膀揮了揮。
【我阿爸花錢給我買的身體,你知道嗎?】
聽布哈斯赫扯東扯西,小八困到實在受不了,正好呼格吉勒的啼哭聲響起。
乳母喂完了奶,把呼格吉勒送到了布哈斯赫懷裡。
等布哈斯赫把小呼格吉勒也說睡著,外面天漸亮,打獵的號角聲已經響起。
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