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無極宗很遠,一直到了一座城池附近,朱重八才把張元拉了出來。
此時張元還有些暈暈乎乎,看著陌生的地方問道:“主人,這是哪?”
朱重八沒好氣的道:“怎麼,慶功酒喝傻了,要幹活了。”
朱重八沒再管張元,便先邁步進了城裡。
很快,一個川流不息的街道上,便有了兩個人的身影在閒逛,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進了這萊陽城的朱重八和張元兩人。
“這位小哥,請問最近的煉器坊怎麼走?”張元拉住一個過路的行人,滿臉堆笑的問道。
但那個路人臉現怒意,他本來好生生的走路,沒想到被一人攔住,最後竟然手裡還拿著一粒碎銀子。
“哎呀你幹嘛? 額!這位公子,看你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一看就是大富大貴之相呀!”剛才被攔住的路人看見銀子後趕忙開口,憤怒也變成了笑臉。
“呵呵呵呵!”
他趕忙接過銀子道:“公子,您問煉器坊是吧?前面左拐,再左拐,然後右拐,往前走第三個門面就是。”
那位路過的行人,拿到銀子後,放在嘴裡咬了一下,熱情的脫口而出。
“公子,要不要我帶你去,雖然我有生意要做,半天也能賺個幾兩銀子,但要是你…。”
那路人沒有再說下去,一直搓著自己的手指。
但張元卻裝作沒看見,只是再次道謝。“感謝小哥了,我們自己會去。”
那路人也只好無奈的搖搖頭,又轉身而去。
按照那位路過的行人所講,朱重八和張元很快就找到了他說的那座煉器坊。
只是那煉器坊門外,此刻正聚集了很多的路人,並且從裡面還傳來了女子的啼哭聲音。
張元上前一打聽,原來是這煉器坊的坊主剛剛被人殺了,裡面那哭著的女子,正是這煉器坊主的女兒,她上午去送貨剛回來,這才躲過了一劫。
朱重八和張元抬眼看去,裡面是一位年輕女子,相貌倒是並無很大出處,也就一般女孩的樣子,只是身材纖細,顯得有些弱不禁風。
房間內地上有三具屍體,此刻她正在抱著其中一位老者的屍體痛哭。
“爹爹呀!你怎麼就這麼走了?是誰這麼狠心殺了你啊!”
“啊!嗚嗚嗚嗚。”
周邊的鄰居在對著裡面指指點點,也有人唉聲嘆氣。
“唉!可憐呀!就剩下這麼一個小女子了。”
“你說這老翟頭也是的,答應人家不就完了,也不至於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不是。”
一個年長的婦人,手拍在大腿上再次嘆息。
周邊也有更多的人來圍觀,也全都搖搖頭,看著裡面的場景,心裡一陣發涼。
“話說回來,這煉器一術傳男不傳女,到翟玉清這裡也就絕後嘍!”
“唉!可惜了,留下這麼一個爛攤子和一個孤身女子,能不能活到明天還不一定,那些人一會,不會又殺回來吧?”
“有可能,趕快走,這裡是非之地,別讓我們也觸了黴氣。”
說完,那些圍觀之人,頓時就如驚弓之鳥,呼啦啦的跑的沒了影子。
原地,只剩下朱重八和張元兩人。
“主人,我們也走吧!”張元收斂了一下神色,拉著朱重八就走。
朱重八搖搖頭的看向張元,問道:“你想不想幫她?”
朱重八剛才看到了張元的情緒,所以才有此一問。
張元轉頭又看了一眼屋內的女子,直接點頭道:“想。”
“可,我們還有要事在身,不能為…”
張元說的不錯,他確實想幫那女子,因為在她身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當時如果不是朱重八,自己也許早已經死了,其實他心裡很清楚,那幫人是不會放過他的。
而眼前的女子也是,如今也成了孤家寡人,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從她鄰居的口中就可以聽出,那些人好像也不會放過她。
自古滅門者都知道一個事實,那就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所以之後她也必須死。
可是主人的事情要緊,張元無奈才拉著朱重八要離開。
“帶她走。”
朱重八隻堪堪說出三個字,語氣不容置疑。
張元身體一顫,忍著心中的情緒,在後面對朱重八一拜,然後轉身朝裡面走去。
“姑娘!”
張元輕喚了一